硬壓著火氣,薑尚書命人點驗領受人犯,兩個時候以後才領受結束,薑尚書親身給簽了領受文書,那黑臉男人接過文書揣進懷裡,隻高喊一聲“回營……”一百名定北軍將士立即列隊回身,向城門方向飛奔而去,跟著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,隻不過是眨眼的工夫,定北軍將士已然跑的無影無蹤。
“……著爾等依法從措置……”昭明帝親身頒了口諭,有稟筆寺人緩慢寫好旨意,掌印寺人用了印,送呈昭明帝禦覽,昭明帝確認無誤,才由高三保捧著聖旨送下來,由左都禦史代表三法司接了旨意。
“你……”薑尚書氣的說不出話來。皇甫敬德卻不睬會他,隻淡淡說道:“此時一乾人犯應當已經送到刑部分口了。”
皇甫敬德轉頭看向公孫勝,笑笑說道:“賢弟還敢主動與愚兄說話?”
薑尚書一驚,兩千多名流犯堵在刑部分口,這還能看麼,他也顧不上與皇甫敬德再說甚麼,隻一陣風似的走了。皇甫敬德看著刑部尚書的背影淡淡一笑,這最後一塊兒燙手山芋就算是丟出去了,他終究能夠回府了。
鄔大人麵對齊景煥得到處賠著謹慎,但是麵對皇甫敬彰兄弟卻傲氣的很,他理都不睬皇甫敬彰,隻淡淡說道:“既然皇甫大人這麼說,那麼本官隻能順從王爺的旨意,將馬棚柴房隔出一間小牢房給令尊居住了。前提麼,自是比正規牢房要差很多,可這也冇有體例不是!”說罷,鄔大人拂袖而去。
昭明帝曉得獻郡王與逸郡王極其要好,以是底子不管獻郡王,隻冷冷喝道:“萬朝先,將摺子與百官傳閱。”
皇甫敬彰死古板著臉,他比他弟弟更得皇甫征伉儷的情意,曉得的事情也多,先武國公夫人和先薑氏夫人的嫁奩早就被他們侵犯了,這三十多年來武國公府豪華的餬口可都是那兩份嫁奩在前麵撐著的。現在彆說是兩份嫁奩,就連半份都湊不齊了,可讓他拿甚麼去贖回他的父親。
皇甫敬德麵色微沉,用公事公辦的語氣沉沉說道:“薑大人,請立即派人領受一乾人犯。”
薑尚書被堵的麵色紫漲,憤恚道:“歸正我們刑部冇有那麼多牢房。”
薑尚書固然心中不屑,卻也不得不悄悄讚一聲“好”,如此軍紀嚴明,難怪定北軍戰無不堪!
“臣有罪,臣有罪……”孫尚書伏在地上哀嚎連連,眼淚鼻涕糊的滿臉都是,實在丟臉的緊。
孫尚書籍來就嚇的三魂不全六魄離體的,又被昭明帝這麼陰惻惻的一問,他嚇的癱倒在地上,連跪都跪不穩了。他這副模樣看在世人眼中,這是顯而易見的做賊心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