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三保將一份密摺交給昭明帝,昭明帝掃了密摺封麵的暗記一眼,曉得這是有關定北侯府的密摺,便立即親身脫手破開仗漆封印,展開折仔細細看了起來。現在昭明帝最存眷的就是定北侯府的動靜了。當日齊景煥在金殿跪求賜婚,昭明當時並未多想,順著侄子的意義賜了婚。但是回宮以後,他越想心中越感覺不對勁兒,帝王的疑芥蒂一犯,甚麼最寵嬖的親侄子就都靠後了。
定北侯府的人是放鬆了,可燕都城其他王公親貴的府上,卻因為群情定北侯府之事而熱烈了很多,這份熱烈乃至也傳到了宮中。
齊景煥淺笑應道:“回嶽父大人,小婿的暗衛極其忠心可靠,皇伯父並不曉得。”他就曉得他的嶽父並非純真的糾糾武夫,公然一下子就抓住關鍵地點。
齊景煥明白嶽父的一片保護之心,天然冇有二話,立即站起來躬身應了。皇甫敬德壓壓手,緩聲說道:“煥兒,坐下說話。”齊景煥才又坐了下來。
方義冷冷的看著皇甫敬顯,沉聲道:“是真念動手足之情還是企圖陷我們侯爺於不義,皇甫大民氣裡天然清楚,我們定北軍都是粗人,不會耍心眼子,隻要一雙鐵拳,皇甫大人如果皮鬆肉癢,我們不介懷幫大人緊緊皮子。”方義說話之時,四名殺氣凜冽的精乾男人從方義身後閃出,個個都攥著缽盂也似的拳頭,看上去好不嚇人。
等他反應過來大喝之時,他的肩輿早已經到了間隔定北侯府三條街開外的十字路口了。從這裡往西是回武國公府的路,往北則通往大理寺。皇甫敬顯壓下滿肚子的肝火,問清了位置以後便冷聲怒道:“去大理寺。”轎伕們應了一聲,向北拐去,這回也不消快跑了,纔算將肩輿抬穩些,冇再顛著皇甫敬顯。隻是轎中的皇甫敬德煩惱透了,他隻是個小小的七品太仆寺諸牧監主簿,在扔塊石頭都能砸到幾個五品官員的燕都城,他實在是不敷瞧的。此番去大理寺,能不能見著他爹都還兩說。
皇甫敬德擺擺手道:“不急,明天再說。阿仁,時候不早了,你先陪煥兒回府吧,他現在看著身子骨是好些了,可也不能太勞累了。”見齊景煥在府裡跟著忙了一整天,臉上卻冇有太多怠倦不堪之色,皇甫敬德表情好了很多,如果齊景煥的身子骨也結實起來,他可真就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半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