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敬彰與皇甫敬顯各自整整衣冠,邁開大步倉促往東迎去。這恰是皇甫敬德他們前來的方向。隻聽得馬蹄噠噠,皇甫敬德與皇甫永寧騎馬信步而行,很快便拐上了武國公府門前的羊市大街。
皇甫永寧應了一聲,上前抱拳道:“皇甫靖邊見過二叔二叔。”她身著甲冑,就連見天子行的都是軍禮,對於這兩個甚麼都不算的叔叔,她肯抱個拳就算是給這二人麵子了。等她的封賞定下來以後,這兩個便宜叔叔少不得還要對她大禮參拜纔是。
皇甫敬德父子都是在疆場上拚殺出來的,對於四周的氣味有著異乎凡人的敏感,皇甫敬彰隻透露了一絲冷冽恨意,這父子二人立即發覺到了,隻見皇甫敬德與皇甫永寧同時扭頭看向皇甫敬彰,眼中的殺氣嚇的皇甫敬彰雙股顫顫,竟是站都站不穩,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。
皇甫敬彰微不成見的吸了一口氣,沉聲說道:“立即將鼓樂奏起來,驅逐大爺回府!”主子一聲令下,兩廂鼓樂立即吹吹打打起來,熱烈至極的樂聲立即飄進了武國公府的內宅。
“大哥……”皇甫敬彰誇大的大聲叫了一句,與弟弟快步迎上前去。彆管貳內心是如何想的,這會兒滿臉都堆滿了笑容,看上去實足一個熱切盼望遠征的大哥回家的好弟弟。皇甫敬顯忙也跟著叫了一聲,隻是他的語氣不象他二哥那麼親熱,畢竟他們兄弟十年未見,平日裡也冇有手劄來往,那裡就能那麼親熱呢。
皇甫敬顯臉上俄然一陣發燙,而緊追上來剛好聽到這兩句對話的皇甫敬彰眼中則閃過一絲冷意。
等皇甫敬彰穩定了心神,皇甫敬德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武國公府正門之前,皇甫敬德昂首看著門上那赫赫揚揚的“赦造武國公府”六個金燦燦的大字,眼中閃過一抹冷意,他對身邊的皇甫永寧沉沉說道:“靖邊,好都雅看,這就是武國公府!”皇甫永寧嘎蹦利落脆的應了一聲“是”,公然昂首當真看這座她本應當一向在此餬口的武國公府。
“二弟,三弟。”皇甫敬德在頓時略略頜首,淡淡的號召一聲。這兩個弟弟俱是他繼母劉氏所生,而皇甫敬德對於繼母劉氏向來都冇消減過那怕是一絲一毫的戒心,以是他與兩個隔母弟弟也不靠近。
“二哥,按說獻俘大典也該結束了,如何大哥還冇來?”略顯年青些的男人眉頭微微皺起,搓動手問另一個眉宇之間顯出幾絲陰霾焦炙的男人。這說話的二人便是定北軍大元帥皇甫敬德的兩個異母弟弟,三十二歲的皇甫敬彰與二十九歲的皇甫敬顯。他們二人的生母是武國公皇甫征的後妻劉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