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箏思忖半晌,道:“春木跟我一起,夏禾,你就在家裡看著等我們返來,虎丫一向也是你在照顧,你走了怕她會不適應。”
不到最後一刻,乾坤難定。
既然如此,何不擇木而棲。
她不能給大哥和二哥拖後腿。
“我特地親身趕過來,就是想親手交給你。”
南箏內心已然明白,二哥挑選了江珩,想到白日江珩的模樣,她彷彿曉得為甚麼了。
“臨時不知寫信之人是誰,但是我感覺不像假的。”
如果這封信上說的真是真相,那就是江辰想讓這裡的某小我死。
深切疫情地區,非同小可,可不是一兩句話說說就行的。
她必須慎重考慮。
南箏從衣襬上撕下兩塊布,表示春木把口鼻捂上。
她們幾經展轉,找到了縣衙門。
“是啊,那太傷害了,你自幼在將軍府長大,很多事你都冇經曆過,如果去了幫不上女人的忙如何辦?你乖乖在家等著,啊。”
隻是她如何會來?
江珩正抱著一捆柴火從衙門裡出來,頭上還掛著雜草,額頭上一抹黢黑。
男人看上去有些癡傻,數九寒冬的天,還穿戴薄弱的布衣,腳上的布鞋破了幾個大洞。
這時,江珩身後跟出來一個一樣以布遮麵的人,他抬手將江珩頭上的雜草拂去,垂下視線,方瞧見台階下的南箏,瞳孔震了一下:“囡囡?”
要問家裡誰最寵她,顧辭當仁不讓。
一股稠密的腐臭味直逼大腦,嗆得人不能呼吸。
“奴婢是必然要跟女人一起去的,女人不消再勸了。”春木斷交道:“有奴婢在,路上也好有個照顧,奴婢毫不會給女人添費事的。”
被南箏伸手攔住:“不要冒然打仗這裡的人,不平安。”她把乾糧扔到男人懷裡,快速分開。
“二哥!”南箏丟下牽引繩,跑下台階,一下子撲倒顧辭懷裡。
徐來莫名其妙,瞥見台階下有個女人正瞧著這邊,撓了撓後腦勺,難堪笑笑。
江珩被說得臉上紅了一陣,手上不便利,踩了他一腳抱著柴火往佈施站走去。
活脫脫一個莊稼漢形象。
他喊來侍衛,命他派人去請太子過來,然後又讓人連夜去調查穆陽縣統統水井。
他插著腰,伸著碗。
看這顧小娘子一副精乾的武打打扮,一個簡樸的束高馬尾,彷彿行走江湖的女俠客,儘顯颯爽英姿。
南箏語氣凝重。
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在這乾起了活,還成了這副模樣!
“如果母親來找我,就把信拿給她看,其他再有誰找我,就說我去寺裡祈福要住上一段時候。”
徐來不知從哪竄出來:“殿下彆看了,人家都已經走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