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在牢中的幾名罪犯一向喊冤,要求麵見天子。
“就照他的叮嚀做了是嗎?”江珩接話。
“你倆都給我閉嘴!”天子神采沉了下來,“咳咳……”
“父皇您冇事吧!”
先前一向在外不是剿匪,就是援助戰事,比來纔回到宮中。
天子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,但眼裡的鋒利如刀片劃過來,明顯是敞亮大氣的屋子,卻好似身處在密不通風的小盒子裡,喘不過氣。
江珩目光一沉,沉默半晌笑道:“你還真是閒不住的性子,早說我便把這個機遇讓給你了。”
徐來守在宮門口,見江珩出來,上前道:“殿下,四皇子和六皇子登門拜訪。”
“皇兄你可算返來了,我坐得屁股都要生瘡了。”說話的是六皇子江源,幾個皇子中,他年紀最小,也活得最為無拘無束。
江珩,江哲同時出列。
不料內裡的幾人退到角落,“太子是要來殺我們滅口嗎!我們要見皇上!”
“傳聞你們一向要見朕,說吧。”天子聲音深沉。
“嗯。”江珩點頭,“奧妙護送進京,奉告他們能夠去伐鼓鳴冤了。”
“回稟殿下,都安設好了。”
“但是狼牙縣知縣和太子聯手,兼併我們地盤,斷我們糧食”
“這類事劉大人還要到皇上麵前說嗎,撬開犯人的嘴巴,查明本相本就是你的職責,如何,這是想讓皇上來替你審嗎!”禮部尚書霍慶義正言辭。
幾個犯人垂著頭大汗淋漓,最後還是痦子男壯著膽量,“我們突入獵場,實在是無法之舉。”
“嗯,皇兄這會有空嗎?陪我在城中逛一逛?我這才返來,感受都陌生了。”
“皇兄,”江哲喊道:“皇兄等等我。”
“兒臣感覺或許這些人真的是有甚麼隱情,無妨見見,兒臣親身去提人”
他和榮妃都是謹小慎微之人,從不參與朝堂之爭,現在能在大殿上主動表態,不過是發覺到天子危在朝夕,提早向江珩表忠心罷了。
在天子心中,江珩一向是愛民勤政的好形象,此事一出,無疑是讓江珩的形象大打扣頭。
不過天子終歸不忍,鼻腔裡收回一聲感喟,“從本日起,事情未查明前,你不要再插手朝中任何事,放心呆在你太子府便可。”
江珩斂眸,神采不似剛纔輕鬆,“即便是告禦狀,也是先到都城府衙鳴冤,對你們也好,又如何會想到硬闖南山?”
天子掩麵咳了好久,喝下內官遞過來的熱茶後,有力地擺擺手,“江珩,你如何想。”
江哲上前一步,“兒臣附和皇兄的說法。”
“我要滅口?”江珩問,“你們在南山時想要綁架我,本來就是極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