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氏對此表示附和,慎重其事地點了點頭:“算是給我長個經驗。”她轉念一想,常日做事大大咧咧的女兒,竟然能如此細心。
“母親,女兒來給您存候。”薑氏握住她的手,想起元孃的事,不由一陣後怕:“囡囡啊,元娘那事,如何樣了?”
“女人,您看這麼梳行嗎?”身後的人將她的思路拉了返來,麵前恍惚的氣象逐步清楚。春木的手很巧,三兩下給她編了個當下少女中最風行的髮髻,彆上玉蘭飛蝶步搖,顆顆玉珠裝點髮髻,既芳華靚麗又不刺眼。
顧鶴翔聞言神采微沉,語氣不似剛纔歡暢:“剋日來,金國小人頻頻侵犯,為父身為昭和大將軍,自是義不容辭。為父已經請命前去。”
屋子裡,南箏半夢半醒,聞聲動靜,遲緩地展開眼眨巴兩下,方纔復甦過來。
隻是他不善表達,滿腔不捨最後也隻化作幾個字:“等夫返來!”
長廊下,春木手擋著眼睛上方,抬頭,嘴角微微揚起:“女人說得對,明天的確是個好氣候。”她放下胳膊,回身敲了拍門而後排闥而入。
“母親放心,女兒給她找了個好人家,今後也不消再惦記彆人的夫婿了,至於柳如煙,我讓她另餬口路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