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辭越打越急,原想宰了這牲口泄憤,不想此人倒是技藝極高,失神之下佩劍脫手,陳辭長嘯一聲,揮拳迎上,卻聞聲曹滿低低歎了一聲,在拳過臉之時輕帶過陳辭的手腕:“你一來便喊打喊殺,怎的也要與我說清楚吧,不然我豈不是做個冤死鬼了。”
“嘖嘖!參議!”陳辭乾笑一聲:“他這身工夫跟我參議?”
陳嘉見他滿麵諷刺也是感喟:“我是不懂你們這些武夫的,恒德自幼師承民濟道長,京中少逢敵手。我瞧著那曹滿也被你打的吐血,想是受了內傷這會兒正硬撐著。依你看這侯爺的技藝如何,方纔急著請太醫,還不及問那徐批示使。”
陳嘉搖了點頭:“這倒是不知,也不讓人瞧,隻道是舊疾。倒是你,太醫道你是氣急攻心,到底是出了何事你要鬨成這般,若不是侯爺說你倆隻是參議,怕是你得回京領罪去了。”
陳辭雙手被製恨不能啐此人一臉:“你個無恥之徒!休要再提!”說著便橫腿側踢。曹滿右腿一頂一勾,悄悄鬆鬆扛了下來:“哪是你想的這般~你想多了。”陳辭聽的愣了下,卻覺曹滿力道一卸,人便今後急退了幾步,正欲轉頭斥罵,不想便見曹滿彎膝而坐,右手撫胸,猛吐了一口血,覆著雙眼的白棉布也被染的鮮紅,血還陸連續續的順著臉頰蜿蜒滴下,不由大驚,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,隻覺著耳畔喧鬨不已,最後遺留的視野便是曹滿滿麵血痕,嘴角掛笑的模樣。
陳辭趴了半天,越來越驚駭,因著他想起了一件事情!!曹滿的胸是平的!!!男人!如果之前隻是想著此人女生男相,這番倒是驚詫不已,清楚就是個男的!陳辭隻覺羞惱欲死,猛地躍了起來一掌拍上案幾,便攜了佩劍奪門而出,小廝急吼吼跑出去便隻見一地的碎屑,驚嚇不已。
“傳出去又能如何?難不成彆人還會嫌棄掌兩軍的是個郎君不是娘子不成?不過倒是有件事,我也是偶爾聞聲父親與彆人提及,見我來了立馬轉了話題,隻道是撫遠將軍如果有了兒子,鎮國侯府便是得抄了。因著當時想著撫遠將軍與鎮國侯乃一家人便隻覺莫名,現下因著曹滿我倒是有幾分猜想。”陳辭看著陳嘉:“殿下在宮內可有耳聞?”
“我隻知父皇不滿鎮國侯府,彆的倒是不知,我會安排下去,你且好好歇著,我得按著端方去侯爺那轉轉。”
“恒德~恒德~”有人在叫本身“恒德~恒德~”陳辭緩緩展開眼,視野有些恍惚,便用力眨了眨,陳嘉的臉垂垂清楚起來,陳辭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聲音,王喜很有眼色的捧了茶盞奉侍了陳辭飲下,好半響陳辭才啞著嗓子道:“殿下,曹滿那廝現下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