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舒曉得了來龍去脈，對程征說：“端侯爺可有疑問？”

“是。”

程征深吸一口氣，“夜裡去一趟禮樂館後院，看看有冇有線索。”

獄卒冇有回話，而是回身端起盆子向遠信潑了一盆水，遠信咬牙慘叫幾聲，搖了搖腦袋，拋棄滿臉的臟水。程征曉得潑的是鹽水，但也不好多說甚麼。

楊舒詰問，“禮樂館裡外都查了是嗎？”

“甚麼東西？”

程征嚴厲道，“胡攪蠻纏，閃動其詞，來人，上刑！”

北國貢物？不會吧，我不是因為去偷窺煉丹房而被抓的？也對，如果皇上安排人手在四手嚴守，我應當一出來就被抓了，哪還比及我和夢涵逗留這麼久。起碼能肯定了他們不是因為我私闖鍊丹房而抓我，這個坎過了就另有活的能夠吧。那我不會是被當作竊賊了吧，甚麼北國貢物我連見都冇見過，如何會抓到我頭上，冇有人贓並獲，有但願脫罪哦。脫甚麼罪，我本來就冇偷，大照法規還我一個公道啊。

“有勞姚大人了。”

注：1鳳含九珠是嫡和尊的意味，隻要正宮出身的太後、皇後和嫡長皇女纔有資格佩帶。

程征厲聲打斷他，“滿口胡言，想捱打是嗎！”

錦風點頭同意，“是，二少爺固然拳腳工夫差了點，但輕功少有人能及，勝出姚珞不在話下。隻是厥後如何抓到了二少爺？”

程征見他現在另故意機談笑，心中也安寧了幾分，想必貳心中已經有了主張，“蒲月二十四日晚，你在那裡？做了甚麼？”

第二日上午，程征和楊舒來到刑部大牢審遠信，剛一進門就瞥見遠信被綁在十字架上遍體鱗傷，充滿血汙，鞭痕累累。程征壓著肝火降落問道，“誰讓動得刑？”

接下來楊舒又問了一大堆關於竊賊的事，遠信十足推說不知，歸正你們在我身上也冇搜出甚麼，能拿我如何樣。又上了幾道刑具，遠信被折磨的半死，仍然死不改口。

“在黑衣人潛入禮樂館之前，我跟黑衣人一向保持有一段間隔，並未比武。禮樂館在四下被圍以後黑衣人再度出逃，我才與他近身，他工夫很差，兩三招便被活捉了。”

錦風點頭，“冇有。”

楊舒問，“姚大人有要做追述的嗎？”

楊舒富態老成，開門見山問道，“請姚大人講講昨晚抓捕盜賊的過程。”

送走了姚珞，程征和楊舒又接著問了二三十名羽林軍，說辭都是大同小異，冇有甚麼特彆，直至傍晚，兩人結束問話。因為皇上隻給三日刻日，時候緊急，兩人相約早晨去洗塵宮扣問事發顛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