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信叫苦不迭,“她的話你也信!大照甚麼時候有這個民風了我如何不曉得,你如果不喜好我摘下來就是了。”遠信說著從腰間解開香囊給了夢涵。
文熙二十三年蒲月十五,良辰穀旦,雲族大將軍、端侯程征迎娶皇次女一姍。當日豔陽溫暖,天朗氣清,來賓雲集,熱烈不凡。
遇安趴在夢涵耳邊說,“這恰是我們大照的民風,女孩子會做香囊送給敬愛之人。”
程征點頭,勉強打起精力。這紅羅婚炮,於我何嘗不是諷刺,這禮樂爆仗,於我何嘗不是哀鳴。
夢涵聽著他前麵的話心中暗自對勁,但是前麵竟然加了三個字“包含你”,夢涵捶著遠信一陣猛揍,“我送的你要收,要收,要收!”
程征遠信騎著高紅大馬,率著迎親的步隊一起吹吹打打熱烈的進宮了,下人一起給路人們分著喜錢,遠信時不時的揮揮手彷彿帶領慰勞公眾似的,粉飾不住的歡暢勁兒。程征仍然冷酷,心無旁騖隻顧前行,要不是他穿戴大紅喜服,人家還覺得結婚的是遠信呢。
“皇族和雲族今後融為一家,我們一輩子不分開。”
遠信張動手臂被丫環拾掇著衣角配飾不敢亂動,拿眼睛狠狠的瞪了夢涵,“我去迎親,迎親!你明天循分點,彆鬨出甚麼亂子。”
“一拜六合!”
“這把匕首,還給你。”
遠信也很無法,安撫道,“爺爺不會吃了你的,你在家裡時安生點不就行了。再說爺爺在這,我哥會常常返來的。”
程征在世人的嬉鬨聲中叮嚀吹靈送一姍回房,又給各桌的敬了酒他們纔算安生。一群大男人又把話題轉向族內事件,程征映豐向來不睦,現在兩人搭話也都帶著刺兒,袁辰倒是樂的落拓安閒,冷眼旁觀兩人鬥法,全當看戲了。遠信夢涵遇安和幾位族人在側桌坐著,遇安時不時的看向主桌,神采黯然。
明天的端侯府披紅負傷,熱烈不凡,來賓們已經絡繹前來,如明和宮送親時的場麵普通。步隊在端侯府門前停下,又是一陣鞭炮,喜婆攙扶一姍下了轎,把紅綢遞給一姍,程征握著紅綢的另一端在世人的慶祝喧鬨中入府。
“皇上剛擬了一道旨,立至公主為儲君,明日早朝便會天下皆知了。”
“伉儷對拜!”
程征不在乎,“隻要你不來鬨新房就好。”
“汗巾啊。香囊不過是普通的祝賀之物,你彆聽她胡說。”遠信恐怕夢涵曲解,狠狠瞪著躲在一邊的遇安。
儀仗連綿了兩條街,確切是可貴一見場麵,百姓們紛繁立足,嘖嘖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