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風收了拳,“五個遲早,你學盤龍拳的時候加起來也隻是一天罷了,而我習武多年,若輸給你,還真該去挨軍棍。曉得你輸在哪了嗎?”
遠信來到錦風麵前,仍然下拜,“卑職拜見宋將軍。”
“謝侯爺。”遠信雖如之前普通謹慎有禮,語氣早已弱下來,起家時餘光掃過程征,心中一陣難過,這是如何的一張臉啊,汗珠如小溪一樣往下賤,神采慘白不見一絲赤色,雙唇緊抿,雙目緊閉,像是經曆了一場艱苦卓絕的苦戰。
程征不知是喜是悲,“我竟不想有一天能從你口入耳到如許的話,真不曉得是該歡暢還是該難過。你與之前判若兩人,是在恨我嗎?”
“卑職不敢。”
遠信低下頭不忍再看,半晌以後,軍醫已經縫合結束,清理了傷口四周的血漬,上藥,包紮,交代一番以後分開。
最後錦風一個掃堂腿,遠信躍起躲過,錦風在上麵出拳,遠信專注於上方,錦風趁其不備抬腳在側麵踢上遠信腰間,還好錦風用力並不大,遠信飛出三四步遠,落地時腳尖輕點旋身而起,錦風的拳頭早已架在遠信的太陽穴處。遠信不再抵擋,“我輸了。”
“你出來吧,我去樹林等你。”錦風對他說。
程征的臉上終究規複了一絲血氣,昂首問遠信,“你來乾甚麼?”
錦風挑高了他的胳膊,“你如果握不穩劍我教你一招,你就設想烈將軍還活著,這把劍就是烈將軍,你若不消力握緊他就會死,我倒不信你還能丟了它。”
很久不回話,小兵端了一盆潔淨的水出去時,程征“啊”一聲叫了出來,聲音固然不大,卻飽含啞忍,遠信的心頓時糾緊了,感受壓抑的快喘不過氣來。
錦風反問,“你的意義是,你肯定你會贏?”
錦風真是拿他冇招,“你不累嗎?”
遠信抱了拳,恭敬回話,“卑職不敢,卑職還要去練劍,先行辭職。”
錦風這纔對勁,對他說來意,“少爺叫我來和你比武。”
“他之前說等我練熟了盤龍拳,要跟我比試的,我隻是感覺他不是隨口一說。”遠信的神采固然冷酷,話語當中卻模糊流露著溫情。
錦風反問,“如何?我教的不好嗎?”
“不是,你教的很好,比他好多了,他太嚴了,一點都不準我出錯。”
等遠信練熟了行動,錦風和他對戰,教他融會貫穿,學乃至用,如此講授頗費工夫,遠信才明白錦風免了他虎帳練習的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