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征曉得他腿上有傷，不謙讓他跪著，但還在氣頭上，冷冷一聲，“你起來吧。”

遠信嗚嗚大哭不止，彷彿是要把在虎帳裡統統的委曲和艱钜都哭出來。

“少爺此次對遠信是不是有點太狠了？”

就在一個淩晨，西池的軍隊超出山坡大肆打擊而來，鴻溝的保衛兵傳來動靜，各營將士都被告急喚醒調集。

遠信帶一隊馬隊達到河陽嶺口，半天不見有人來，百無聊賴的踱著步子，這時一個先遣兵騎馬奔來，“大人，敵軍來了！”

“另有我的妻兒……”兩人又哭了起來。

遠信被押送去寒夜營，錦風送他出了虎帳，返來向程征稟報，“少爺，遠信已經去了。”

周韋附和，“就是，他們想攻出去，也要先過了大人這一關，大人技藝超群，守在這裡半天不見一個敵兵，實在是大材小用，倒不如上火線表示一番，保準在全軍中申明大噪，高官厚祿都不在話下。”

“卑職本身做錯事，無話可說。”遠信大義凜然，毫不害怕，因為他曉得程征不會殺了他。

第二天一早，周韋、楊常兩人來和遠信告彆，他們偷偷奉告遠信，錦風將軍給了他們每人一包銀子，不讓他們張揚。遠信曉得是程征的意義，心中欣喜很多，好言勸說，叮囑他們出去找個合法活計養家餬口，兩人千恩萬謝的分開了。

程征和錦風在火線浴血奮戰，逐步發明勢頭不對，仇敵彷彿並冇有照打算向北撤離，而是往南邊堆積，程征停下來闡發道，“莫非他們的主力在南邊？麵前隻是虛張陣容，拖住我們？如許的話遠信能夠抵擋不住。”

遠信躊躇道，“不好吧……”

遠信見狀上前安撫，“周韋、楊常，你們彆擔憂，我來扛，今後不管誰問起，就說出兵是我的主張。”

錦風調轉馬頭，“部屬這就去探探。”

遠信拉起兩人，“快起來吧。”

程征和錦風調轉馬頭向河陽嶺奔去，遠信惶恐失措，一不謹慎腿上中了一箭，倉猝命令撤退。

楊常跟著自責，“也怪我，我太輕敵了，我見他們狼狽逃脫，就忍不住想追上去。”

“好，我隨你一同去，劉將軍，這裡交給你了。”程征轉頭大喊一聲，打馬拜彆。

遠信驚駭的跪下，回想舊事滿目哀傷，上一次扯謊，是我騙你說我放下了夢涵，成果我還是去找她了，然後，阿引死了，母親死了。遠信閉上眼，流下兩行熱淚。

遠信苦苦要求，“我求求你放過他們，我甚麼都承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