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氏冒死的點了點頭。
閔惟秀瞧著,都有些不忍心起來。
“是麼?你燒掉的衣服是甚麼色彩的?”
閔惟秀脫口而出,“深藍色。”
“漆氏,本大王最後一次問你,李中人到底是誰殺的,你為何要替凶手粉飾?”
薑硯之摸了摸本身並不存在的鬍子,“是麼?你一共砍了李中人多少刀,第一刀砍在那裡?”
漆氏一愣,“砍了十八刀。因為我當時很衝動,等砍完纔回過神來,以是我不記得第一刀砍在那裡了。”
閔惟秀聽得皺了皺眉頭,漆氏這麼說,倒是也冇有錯的。
漆氏擦了擦眼淚,“我的身上都是血,我心中驚駭,便將衣物都燒掉了,然後去沐浴換了彆的衣衫。”
“其次,血衣的確是被你燒掉的,但是那衣服並冇有穿在你的身上。”
漆氏冇有收回任何聲音,眼淚唰唰的往下賤。
“不會!你說入夜衣服又染了血,嫩綠色變深了,這句話你冇有扯謊。因為衣服底子就不是穿在你的身上,以是,你也是第一次瞧見阿誰衣服,你是用眼睛看的,來判定色彩的。”
薑硯之說著,眼睛橫掃了一下拿著殺威棒的侍衛們。
“是嫩綠色,如同春日幼芽;還是翠綠色?”
“但是老天爺瞎了眼睛,讓好人刻苦,讓好人清閒。”
“三大王說得冇有錯,我之前的確是嫁過人,生得一子,但是他命不好,三歲的時候,就早夭了。我心中苦,又因為戶籍的事情,編造了個經曆,便向來都冇有拿出來講過。”
“因而我一怒之下,揮刀便砍……等我回過神來,他就已經死掉了。我曉得殺人不對,之前當流民的苦也受夠了,因而乾脆冇有跑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是我殺了李中人。”
漆氏穩了穩心神,“他做中人,所入微薄,又好喝酒作樂,經常拿了我的嫁奩去耍。我覺得他讓我成了良籍,便到處謙讓,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的,拿了我那薄命孩兒的金鎖去……”
侍衛們個個都夾緊了腿,感受身下一涼,看著漆氏的目光都閃躲起來,我滴個娘啊,三大王這絕對是打擊抨擊啊!
薑硯之的話音剛落,漆氏就跳了起來。
這下子閔惟秀也發覺出不對勁來了,漆氏的確是在說大話,她已經徹完整底的掉進了獵人薑硯之的套子裡了。
薑硯之不為所動,持續說道,“你不說嗎?那你不是凶手,最有能夠的凶手時誰呢?哦,阿誰翠紅樓的紅牌娘子醉音如何樣?李中人一出事,她就剛好被一個過路的商戶買走了,你說偶合不偶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