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色,輕風從半開的窗戶中吹出去,吹得她髮絲微動。
秦玄淩像是聽到甚麼特彆好笑的笑話,也不活力,隨便地看了她兩眼,兩手一張,“那便開端吧。”
那蠱毒經年累月地在他體內肆意橫行,像是有了靈性普通,將那份硬生生被剝離的痛苦放大到每一寸筋骨都要被碾碎之感,秦玄淩隻感覺,連呼吸都不堪忍耐。
雲羲和見他這副模樣,低聲咳了咳,“你倒是對我放心得很。”
目睹他額頭的汗珠一層落又一層起,那薄薄的唇瓣被牙齒狠狠地咬出血跡,苗條的手指時而握成拳頭,時而又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。
看到他在安神香的安撫下,仍舊麵無人色,渾身痙攣,雲羲和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“羲和女人。”
秦玄淩隻感覺本身彷彿墮入一片濃濃的白霧中,影影綽綽間他聞到一股清冷到讓他復甦的暗香氣味,讓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。
她躲閃不及,好巧不巧地與他兩唇相貼,幸虧,中間還隔著一層薄薄的麵紗。
直到感受五臟內那股要起勢的毒素在銀針的指導了有了出口,她便再次詳確地將一條條新奇的水蛭放在他背上。
此情此景,倒顯得有幾分翩翩公子花前月下的意境。
但秦玄淩並冇有得寸進尺,隻是將他的唇貼在她的唇上,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氣味,兩人呼吸相纏,雲羲和當即屏住了呼吸。
半晌後,雲羲和終究忍無可忍地側身躲開了他的束縛,長長地出了一口氣。
秦玄淩放動手中的茶杯,他那雙都雅的桃花眼中浸著溫和的月色,將那份冷酷衝散了幾分,人間絕色,觸手可及。
“臣女說,王爺,本日府裡產生的事情,想必您也曉得了,我祖母存亡未卜,我隻得將那顆求來的烏雪丹,先給了我祖母。”
認識不清的秦玄淩俄然夢話道,“唔......唔......”
“甚麼?”雲羲和回過神來,忙低下去頭,細細地詰問道,“你說甚麼?”
他的手指探過她的腦後,摁著那一把順滑的青絲,手臂一緊,帶著她朝著他劈麵而來。
上一次為他肅除了體內的寒毒,那牽機蠱毒冇了禁止,便模糊有了分散的跡象。
可旋即,那皮開肉綻的痛苦再次翻江倒海地襲來,兩種不斷的感受折磨得他忍不住又開端抽搐。
“額......”
這大略是他最柔情密意的時候。
“救王爺的命。冇了烏雪丹,臣女便隻能持續以銀針臨時排解王爺體內的蠱毒。”
雲羲和忍不住抬起纖柔的手掌,想悄悄地拍著他的脊背安撫,最後卻又冷靜地收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