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王姨娘搬出這番話來,實在是讓他下不去手。
“是。”忠伯領了命,就要退出去。
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!
秦玄淩:“......”
雲老夫人聽了這半晌,本來慈愛的眼神變得更加峻厲,她心疼孫女,但她更不答應任何人刁難她的兒子!
“如何會如許,如何會如許......”雲老夫人不住地流著淚,“扶我去暖鶯院看看!”
“好人家的女兒?好人家的女兒被毀了明淨,為何不以死明誌?!再退一步,你還能夠去官府狀告我兒,讓他下獄!何至於自甘做妾這麼輕賤!”
雲羲和垂著眼睫,心中實足的淡然,如許的成果,是能夠預感的。
秦玄淩來得有些遲了。
王氏,你現在口口聲聲的說甚麼庶出,既然如此不忘本,罷了,老身就做主,自本日起,便從林氏名下,將鶯兒的名字劃去。
就在他有些失語之際,她那平和的聲音再次響起,夾帶著一絲嘲弄:
“祖母?!”
他活了二十四年,自認見慣了大風大浪,可他卻不得不承認,在這一刻,貳心底的震驚不亞於一場的龍翻身。
“玄王爺,臣女還要入眠,煩請您今後,來早些。”雲羲和雖是被動的阿誰,卻將心機粉飾得極好。
王姨娘大喜過望,可隨之,雲烈的一句話又讓她一顆心再次墜入天國。
王姨娘啞口無言,隻得轉向雲烈,哭哭啼啼道,“老夫人,妾身……雲烈,你說句話啊!你說,是不是妾身當年就該去死!”
雲烈長長歎了口氣,到底冇再說甚麼,朝著忠伯說道,“著人將院子死死看管起來,不準任何人出去。”
“嫡?老爺既然提及這個嫡字,那我們就好好說一說。
“宮裡人說,二蜜斯昨夜衝動過分,她......她小產了......”
雲烈,在你眼裡,你向來就冇有認過鶯兒這個庶出的女兒吧!隻因她是妾生,她被該死外人欺負成這個模樣,好不輕易纔回了家,你作為親爹卻隻想讓她去死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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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,時候不早了,寬衣吧。”
雲老夫人冷哼一聲,“開口!我甚麼我?妾是甚麼?妾通買賣,與牲口無異!憑你那卑賤身份,隻能喚我一聲老夫人!”
忠伯最是體味老爺的脾氣,老爺氣成這個模樣,二蜜斯怕是命都保不住了。他麵露躊躇,“老爺,恐怕不可。”
雲烈冇想到王姨娘會提及這樁事來,當年因他的酒醉才走錯了房間,不但傷害了身懷六甲的嫡妻林氏,過後又不得不納了王姨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