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曉得拎著冊子揚了揚,“這本冊子與官府登記在冊的一模一樣,如果伯爺和夫人不信,我可派人去衙門借出來查對。”
“我不是來存候的。”秦曉得接過秋妍手裡的錦緞封麵的冊子,在手內心一拍。
戚氏正殷勤地為他佈菜,和順嫩語地說著話,內裡丫頭就來報說世子夫人來了。
她如何會不懂?西南四座邊城都是秦家在管,稅收也是秦家收,然後按比例再上繳國庫,殘剩的作為軍餉和本地官府用度。
秦曉得挑眉,“夫君母親是我表姑奶奶,她的嫁奩理應歸屬長房,夫君和表姑奶都去了,我有任務替他們守好。我盤點了回錦苑裡物件,除了一張酸枝梨花拔步床和同木質一套的桌案,一對南官帽椅,其他的都不見蹤跡。”
顧伯爺看到秦曉得就頭疼,禮不禮的不想和她掰扯,歸正每次都是她贏,還一套套的公理大事理砸得他直冒盜汗。
戚氏燒剛退,明天又大吵一架,又懊悔本身一時打動,真怕老爺被狐狸精迷得休了本身,一夜都冇睡好,精力極差。
盜劫火線將士的援助糧草,他們如何敢啊!
寧九霄挑眉,“小小閨中女娘,竟如此清楚天鼎商道律法?”
顧伯爺許是感覺偷拿了一千兩銀票理虧,但一千兩要換戶部尚書的啊,必定不能拿返來。以是,一早就專門去陪戚氏用早膳,溫存下,想和緩下氛圍。
“表姑奶奶曾經養在祖母膝下一年多,祖母視她如親生女兒,當年表姑奶年是從秦府老宅出嫁的,嫁奩有一半是我祖母為表姑奶奶添的妝。白銀十萬兩,三間鋪子、一處農莊、珠寶金飾玉器古玩擺件傢俱一百八十件,其他服飾鞋帽被褥繡品等雜物總計十箱,丫頭婆子共十五人,統統嫁奩遵循當年代價折算為九千四百萬貫。”
腔調也普通了,“顧文豪如果派人去交銀子或他蒙麵喬裝去的,劫匪冇見過他的臉,一定能釘死他,如能在顧府查到線索相互左證最好。”
黑夜中,少女輕哂。
“五年間,他們劫官家糧草一共三十多起,我大略預算涉案糧草估計八十多萬兩。”
寧九霄忍不住逗她,“我是怕你孤單。”
天鼎對財產節製非常嚴格,不但各家商戶存貨多少要報備,來往渠道要報備,就連各家財產,嫁女嫁奩聘禮都要在衙門登記造冊。
他們冇想到秦曉得竟然來了這麼一手。
“我有體例讓顧府狗咬狗。”
戚氏被踩著尾巴似的跳了起來,怒不成歇吼道,“她都死了兩年了,另有甚麼嫁奩!你整天攪得顧府雞飛狗跳的想乾甚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