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二郎拱手稱是。

太壞了，哥哥太壞了！薑留笑彎了眼睛。

薑三郎剛亮起的眼睛刹時暗了下去，不敢吭聲了。

她這小模樣，在薑鬆看來跟他二弟小時候占了便宜時一模一樣，薑鬆一時感慨，揉了揉侄女的小腦袋，“不必送了，你們去滴翠堂也要好生讀書，不成荒廢大好光陰。”

她這一握，左邊的哥哥右邊的姐姐都轉頭看她，以眼神扣問她有甚麼事。

待薑鬆帶著孫兒們走後，薑老夫人又對孫女們道，“本日天涼，滴翠堂那邊已掛起了厚門簾，若還是冷就動員手爐。留兒也要當真讀書，不成發脾氣耍小性。到月尾能學會二十個字，祖母有賞。”

“謝-祖-母。”薑留也學著姐姐們的模樣施禮，大半個月的工夫莫說二十個字就是兩百、兩千她也能認出來，隻是寫不出來罷了。

我還神六呢！薑留不睬他，委曲巴巴地望著伯父薑鬆。薑鬆抬手抽在兒子的後腦勺上，薑三郎被削得往前衝了兩步，若不是被二哥拉著就要摔個狗啃屎了。

還不等薑留問，薑慕燕便跟她咬起小耳朵，“娘臨去前，給了我一個錢匣，能夠給mm買糖吃，很多。”

見薑淩將近用糖把mm哄走了，薑慕燕帶著mm回到西院內室內，拉著她說悄悄話，“mm喜好吃糖，姐能夠給你買好多好多。”

明天上了半日課畫出來的都是扭動的毛毛蟲，明天如何也得畫幾條凍僵的蛇出來才成！薑留握握小拳頭。

錢匣子埋在床底下，會不會被老鼠咬壞了？看著麵前等候表揚的蜜斯姐，薑留沉重點頭，“聰-明。”

見薑三郎被罰，薑慕燕板著臉，薑留帶了笑，薑淩則一本端莊地拱手，“伯父，三弟已知錯了，抄書就免了吧？”

甜味在薑慕燕嘴裡翻散開，她俄然感覺mm說得很有事理，她嘎嘣一聲將嘴裡的糖塊咬碎，感覺很解氣，“嗯！”

本日薑老夫人也很高興，用飯後叮嚀將二郎，“你是兄長，在青衿書院內你要好生讀書，照看好淩兒和三郎。”

薑留充分體味到了甚麼叫做“晨則省”。第二日，薑留早早爬了起來，先跟哥哥姐姐彙合，再去北院給祖母晨省。自本日起，不管颳風下冰雹，隻要祖母不發話，她每天早上要去給祖母晨省。這是身為長輩每日必做的事情。

分歧於五花八門的牌匾，大周書籍上用的是橫平豎直的楷體字，除了少數與簡體字差異甚大的繁體字，大部分薑留都是認得的。寫不出來是因為她沉重的小手，還不能征服軟頭的羊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