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睡中的薑二爺被喚醒後脾氣極大,他抬腳就踹,“死猴兒,滾!”
邊城的兄弟們都死了,大仇未報,他歸去何為,放馬還是牧羊?鴉隱壓著內心翻滾的肝火,硬生生將雙目憋成紅色,“鴉隱錯了,請智囊懲罰。”
裘叔身材前傾,再添釣餌,“小老兒有個親戚,在肅州邊城任牧遠將軍麾下效力,這物證就是他臨終前交給小老兒的。”
為少將軍治傷,遁藏追殺。本名王成虎的鴉隱拳頭嘎巴巴直響,額頭和脖子上青筋蹦起,真如一頭暴怒的老虎,恨不得立馬去撕了薑楓。
內裡也冇掌燈,黑暗中隻有身穿新月色絲綢裡衣的薑二爺最為顯眼。薑留還冇看到老者在哪兒,就被交到了他的手中。老者一手穩住她的小身子,一手握住她的脖子,“這是二爺的女兒?”
鴉隱抬袖用力揉眼睛,“鴉隱都聽您的。”
薑留獵奇,透過爹爹衣袖的裂縫,卻見這夜入寮房的白叟臉上刀傷縱橫,驚得緩緩伸開嘴。薑二爺則驚撥出聲,“你這是行竊不成,反被人砍了?”
裘叔已然篤定,“二爺,小老兒跟您做筆買賣如何?隻要您奉告小老兒程濟在那邊,小老兒就交給您一份物證。”
裘叔拍了拍鴉隱的肩膀,“你是員虎將,本該馳騁疆場,是老夫委曲你了。”若不是事出俄然,裘叔又實在不信賴旁人,也不會讓鴉隱跟著殺出邊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