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色的流光從四周八方襲來包裹住她滿身,光芒刺目得不得不抬起胳膊遮擋著眼睛。
霍知行說:“你又忘了,過兩天是我們的結婚十七週年記念日,你不是說想去看極光嗎?”
霍知行說:“阿爾茨海默症,你剛纔是不是又呈現幻覺幻聽了,聽話,乖乖吃藥,吃了就好了。”
但是霍知行的答覆滴水不漏,固然她對其描述的畫麵甚是陌生,卻找不出馬腳。
他舉著戒指,談笑晏晏:“小槿,我愛你,你情願讓我為你戴上它嗎?”
並且此情此景,她總感覺有一絲奧妙的既視感,彷彿曾多少時也曾上演過,還不止一次。
喬木槿下認識躲開他探過來的手,他也不在乎,隻側頭喚了一聲:“阿布,拿藥來。”
料想中被戳穿的惱羞成怒冇有呈現。
然後她便感受口中一陣苦澀,這才俄然想起來那片被壓在舌頭下的藥片竟然忘了措置,這會兒已經化成了水。
等統統停歇,喬木槿緩緩放動手……
腦海裡的陌生而熟諳的影象垂垂閃現,不知虛度了多少天,終究在一日夜裡,她從夢中驚醒,被塵封的影象如同潮流突破堤壩,鮮明出現。
明顯相伴多年的愛人就在身邊,她的心機卻飄忽到了九霄雲外。
“……”
冇等想明白,霍知行便取了條毯子過來蓋在她身上:“累了就持續睡會兒吧,比及處所了我喊你。”
用分歧脾氣的霍知行勾引她中計,也怪她輕敵,自發得統統儘在把握中,卻不知早已掉入了體係布的局裡。
喬木槿留了個心眼,把藥藏在舌下冇真嚥下去。
關於這些,她當真是一點影象都冇有了。
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說些甚麼,嗡嗡嗡的,喬木槿聽不清。
喬木槿有些不成置信。
喬木槿皺皺眉,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終究抬起了眼皮,數張放大的臉圍在上方,這視角乍一看……還怪嚇人。
“不……你不是他……”過了一會兒,她語氣又果斷些許:“你不是他。”
“醒了!醒了!”
喬木槿心中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,看著冒牌霍知行煙消雲散,還是感覺不爽。
好吵。
思及此,她又一頓,內心生出一股濃烈的違和感。
她猛的喘氣一聲,擺脫夢魘,便猝然對上霍知行滿臉焦心:“小槿,你還好嗎?”
“……藥?”喬木槿遊移地收回一個音節。
在極夜的寥寂中,他們在一處冰屋安設下來,隻要他們兩個,彆無彆人,冇有太陽東昇西落,時候也彷彿定格在黑夜。
霍知行靠近:“如何了,你想說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