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氏被他說得一愣，隨即回過甚來，皺了皺眉：“大郎出事，你找三郎做甚麼？”

一聽到出事的動靜，廖氏那裡還顧得上甚麼杜三爺，丟下人倉促就往外跑。

“原是郎君互助。奴家感激萬分。”

可這話，楚衡就是喊出來了，楚大富也不會放過他。

楚大郎看上的都知姓鄭，是燕都馳名的妓.女。常日裡，隻歡迎城中的達官朱紫，楚大郎見其麵貌，心生戀慕，遂砸錢也要請她陪上一夜。

“肇事……大郎肇事了……”楚大富微微偏頭，眼展開，顫抖說，“他獲咎了靖遠侯……獲咎了靖遠侯，叫人給打了，還關在牢裡……”

楚衡拆開信，重新看到腳，再看了看趴在他腿上打哈欠的女娃娃，最後低頭捂住了臉。

楚大郎不知靖遠侯是甚麼身份，楚大富倒是曉得的：“大郎胡塗，等回了揚州，甚麼人冇有，恰幸虧燕都看上個妓.女，還跟靖遠侯搶起來了……靖遠侯陸戰現現在是冇甚麼名譽了，可年青的時候，那也是軍功赫赫，跟現在遠在邊陲的慶王但是同袍……大郎如何就……如何就……”

江羌先前已問過船老邁，這船的仆人家姓甚麼。船老邁說了個楚字，江羌細心一想，便知是揚州楚家，內心生出兩分警戒，可等看到了站在船麵上的青年，頓覺緣分不淺。

“不怕。”楚衡道，“隻是楚某能救人，天然也能害人。”

楚衡帶著人到了船埠，與楚家有買賣來往的船老邁親身過來策應。

楚大郎在燕都出事了。

楚家雖紮根揚州城，卻也經常與燕都方麵有買賣上的來往。楚大富年紀輕時，更是與燕都很多富戶有著友情。地動時，他正與楚大郎籌議著過幾日父子二人一道去燕都，跟老友們聚上一聚，趁便做幾單買賣。

“不會。”

地動那幾日，從揚州傳返來的動靜裡，就曾經一筆帶過了楚大郎離城的事。

落日西下，江麵被印染成金色，遠處水天一色，劈麵吹來的風颳去了統統的炎熱，直叫人氣度開闊，一掃渾濁。

都知是甚麼？

“可會謀奪大延江山？“

打腫臉充瘦子的行動不成為。

“你……阿孃呢？”楚衡捏了把江離的臉。

楚大富越說越急，頃刻氣得腦袋發暈，邊上的丫環們倉猝倒水遞藥，好輕易纔沒讓人又昏疇昔。

直到傍晚，江羌帶著女兒到船麵上吹海風，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船頭，正迎著風和身邊小童說話的青年。

另一條水路，約莫要一個月的時候，然後再轉陸路疾行數日就能到達燕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