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敏捂住胸口：“你？”

“戧歌――”伴跟著這句沙啞到聽不清發聲的高呼，一個薄弱的身材撲入她懷中，撞得她本來就難受的肺部更疼了。

衛敏駭怪的瞪大眼睛，有點失態的尖叫：“殺了她，快給我殺了她！”

管它是死是活，還能見到她們，就是值得歡暢的。

衛戧仰仗多年實戰經曆，本能的挪身錯開致命傷害，但因腿腳麻痹，冇能完整躲開，腰側捱了一腳，踉蹌幾步後，以劍尖拄地，這才勉強穩住身形。

衛戧憋著一股火低頭，竟對上一雙充滿血絲的大眼睛，阿誰紅呦，就像她當年出征前，捉來送給芽珈誆她高興的小白兔。

芽珈的迴應是伸出細瘦的胳膊摟住衛戧的腰：“戧歌……”

可不等她發作，對方竟然先動手為強，啪的一聲，直打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疼，好歹她也身先士卒好多年，就算身材狀況再糟糕，應有的反應還是具有的，霍然起家，憑直覺伸手搪下又一輪掌風，色厲內荏道：“猖獗！”待看清行凶者以後，頓由瞋目圓睜轉為瞠目結舌：“姨、姨、姨婆……咦？”

衛戧眼中有淚，嘴角卻翹起諷刺的弧度：“我出征的那天，他也曾當眾承諾，等我班師，必將傾城相迎。”環顧清冷的小院：“成果呢？”猛地拔劍出鞘，不等有進一步行動就發覺到非常――肢體麻痹，行動生硬，她敢包管，這類感受毫不是因奔勞和悲傷而形成的脫力。

衛敏不甚在乎的笑笑：“你麾下有狡計多端的桓昱，另有為你馬首是瞻的百萬雄師，不過，日前從‘王妃’房中搜出‘衛將軍’叛國通敵的密函，你認罪伏法，他們還能如何？”

衛戧硬生生嚥下急湧而上的熱血，抬手擦掉嘴角血痕：“好一個六親不認，衛敏，我隻問你一句，芽珈和諾兒的死，和你有冇有乾係？”

衛戧目疵欲裂：“除了我安排的人以外，能靠近芽珈的隻要你，就算我們不是一母所出，可你不要忘了，你也是衛家的人。”

究竟是哪位說的“人死如燈滅，萬事成空”？你出來，我們青梅煮酒，辯辯機鋒！

可對現在的衛戧來講，要她現在放棄痛恨，那底子做不到――即使大要上再是雲淡風輕，實在內心早已千瘡百孔！

不管是狠狠抽她的姨婆，還是緊緊抱她的芽珈，都是多年前的模樣，並且她們本來就是不成能再呈現的人，以是衛戧感覺，她是和她們在地府之下重聚了。

她問得更直白：“您白叟家是甚麼時候死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