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崢仍不放心,“那龍舟極窄,和淺顯船隻不一樣,輕易側翻,站在船頭更傷害。”
元崢轉頭看了看追上來的安陽,皺了皺眉,“唐二少莫非冇教過你?”
燕喃正想開口說她的打算,隻聽身後一把嬌媚聲音懶懶響起,“元四爺,有甚麼摘花技能,也教教我吧。”
“你娘也太謹慎了些。”太後點著安陽額頭笑道:“怎的她那麼靜的性子,偏生了個猴兒精出來。”
元崢本最不喜女人撒嬌,但聽燕喃一口一個四爺,又嬌又糯,聽得內心冇出處地發慌,這一慌便軟了下來。
安陽扭股兒糖似地窩在太後身邊,嬌聲道:“娘說她那身份分歧適在喜樂日子裡給您添堵,轉頭節過完了,再去宮裡頭找您賠罪去。”
隻好歎一口氣,“那好吧,不消爭第一,重視安然。一會兒賽完龍舟,你找個藉口分開,到金池南門口等我。”
說完昂頭往前走去。
金豆警戒地掃了安陽一眼,這又是一個唐依?
元崢一僵,對上燕喃的視野,“他真想……”
燕喃跟在世人身後,不敢昂首,正襟微垂,目不斜視,待安陽拜完,世人纔跟著安陽在紅氈毯上雙膝跪下去,行三拜之禮。
傳聞她見忠親王,元崢心一沉。
真是的,師父生太好也不好,誰都想來搶。
她轉頭號召著梁二孃子和梁宛茹都跟上,前頭跟著安陽,一群人浩浩大蕩往官家地點的文山殿行去。
“啥?”崔十一聲音大得前頭的人“唰唰”扭頭過來。
“一驚一乍乾甚麼?”蕭衡表示他小點聲,“十一,你跟他乾係好,你幫我探聽探聽。”
“哎喲,那我們梁府本年可不得了,出了兩位摘花娘子。”梁二太太笑紋深深,挽過燕喃臂彎,“一會兒見著太後,可得跟她白叟家說道說道,太後孃娘年青時可也是摘花娘子。”
還待再讓燕喃練練,那邊魚腸找了過來,“四爺,官家召見!”
燕喃歎口氣,“我感受八成是,不過我是不會嫁的。”
燕喃思忖,怪不得安陽在外頭那般放肆,本來她在太前麵前如此得寵。
這邊元崢帶著燕喃往河邊走,金豆和小柔在背麵跟著。
隻聽一把慈愛帶笑的聲音道:“安陽這猴兒,好久冇進宮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了,你娘又冇來?”
可這類事兒由他來講,彷彿不太好,畢竟他一個外男,體貼人家小丫頭婚約做甚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