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頓了頓,低低應了聲,“是。”
他伸手探向床畔的衣衫,視窗有光影落到大手上,小指扳指上的紅鷹映著暗淡的光閃了閃。
幾次來去,窗外燭影漸短,夜更加深,那床板似疲累了普通,再不發作聲響。
大家都覺得這園子密不通風,隻要安陽曉得,在那後院月洞門的外牆角處,桂樹下的雜草叢中,隱著一個僅容一人爬過的破洞。
她握住剪刀,用那明晃晃的尖刃緩緩劃詳確嫩的皮膚,當即有殷紅的血珠凝成一小滴,再垂垂伸展成流,似一條紅色小蛇爬過玉紅色的肌膚,格外奪目。
四下有初夏小蟲的輕唱低語,異化著那宅院內透窗而出的,若隱若現的沉重呼吸,另有女人似嬌似急或輕或重的吟哦,在窗外光影班駁中格外纏綿。
他頓一頓,“或許明日,最遲後日,大人應當就能發明灰青懼罪叛逃的究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