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冷冷道:“少宰大人,我曉得你心疼女兒,可既然返來了梁府,是不是就要好好教些府上的端方!”
燕喃似對她的話充耳不聞,仍舊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,看向梁湛,“爹,請給我找一碗麪粉,再找一把縣主那樣的團扇。”
很快,兩個婆子拿來了一小碗麪粉和一把團扇。
“你!”安陽不料燕喃直接把她點出來,氣得結舌,“你瘋了吧,你不要血口噴人!誰用心放走青鳳了?”
大梁朝的女子雖不會裹腳裹成弓形,但都是以小腳為美,特彆是大師閨秀的腳都會儘量裹得短小。
燕喃蹲在地上,抓了一小把麪粉,置於團扇上,將團扇悄悄地顫栗起來,那細粉透過團扇絲絹的小隙,飄飄灑灑的紅色粉末一點點落到泥土地上。
“都怪我不好,三妹說想看青鳳,我該勸著她在外頭看的,她說冇見過,想出來裡頭看看,我便給她開了籠舍門。”安陽委曲地說著事情顛末,“誰知她膽量那麼大,不但想看,還想拔青鳳的羽毛,我如何勸她都不斷,她還說,她們山裡如許的野雞多的是,追著青鳳滿籠竄,青鳳吃驚亂飛往門口撲來,二妹和我都嚇慌了,也不知如何就瞥見青鳳撲出了竹門,往那邊林中飛去。”
“舉止鹵莽,行動放肆。損毀彆人敬愛之物,理該罰跪祠堂三日閉門思過!”
燕喃又看向長公主,一抱拳,“長公主殿下,如果我說,我到這兒來,就冇進過籠舍,更冇想疇昔拔甚麼尾羽,殿下信也不信?”
嗯,台詞功力還不錯,不打磕巴,能夠給七分。
昨日剛下過雨,這地盤雖硬實不敷堅固,但也有充足的潮濕度,鞋底踩上去後,雖冇有充足較著的印記,但力量會讓地盤微微下陷,淪陷的部分,水分更加充沛。
誰扯謊誰被栽贓,一目瞭然,連籠舍都冇進的人,又如何能將青鳳追跑。
梁湛驚奇不已,安陽臉刹時漲得通紅,長公主則微微張著嘴,難以置信地看著燕喃的行動。
梁湛也不解,他雖信賴燕喃,但見她要這兩樣東西,完整摸不著眉目,輕蹙的眉心擰得更緊,有些擔憂道:“喃喃,你這是?”
這丫頭能如何證明?這裡就她們三人,她還能說動梁宛芸不成?無憑無據,娘決計是不會信她!
梁湛皺了皺眉,正要開口,燕喃又搶先一步,抬眸看向安陽公主道:“大姐,長公主都說了,也不受甚麼皮肉之苦,你用心放走了青鳳,就去祠堂好好深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