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了，燕喃翻了個身，仰躺著看著床帳花枝頂，今後不能和四爺頻繁見麵了，也不能一起去牛舌巷吃好吃的了。

燕喃還是頭次過如許的日子，悄悄生歎，大梁的令媛，比之二十一世紀的人還會享用。

厥後見春妮彷彿不會讀心術，他才起了迷惑，梁湛捏緊了拳頭，他差點就搞錯了！

“娘子醒啦？”

“雙平髻、雙丫髻、垂鬟分肖髻、望仙髻、淩雲髻……”采書一口氣兒報一串。

“眉兒。”梁湛悄悄撫上她額頭，“睡著了嗎？”

小綠天並不小，是澹園內的主宅，三進大院，到處雕梁畫棟，仆婦成群。

梁湛倉促往裡走去，直奔閣房。

洗漱結束，采書替她梳順一頭長髮，一麵問道：“娘子想梳甚麼髮式？”

床上人不語不動。

梁湛回了海棠林外與燕回閣僅一溪之隔的小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