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先人動手,現在看來倒是最輕易的部分,元崢如有深意地看向崔十一,“劉樞密使和忠親王不對於?”
崔十一唬一跳,他們常日裡小打小鬨最多破個皮扭個筋,哪見過這類陣仗,心疼地恨不得給元崢摸摸,直咂嘴,“哎喲!幸虧我四哥福大命大。”
元崢沉默半晌。
他放下筷子,看看燕喃,又看向元崢,低聲道:“現在開封府中,變了!人稱文有三仙,武有三神。文,這個不消說,和之前一樣,崔相、梁相,另有你翁翁。武可不得了,現在除了劉樞密使和唐侯,多了個忠親王。畢竟是官家親弟弟,現在都城防衛和開封東南西三路的兵力,都在忠親王手頭握著,本年武舉也是由忠親王主理。傳聞劉樞密使慪得吐血,在官家麵前失了寵,他又冇那話兒,隻好每天吵架府裡人瀉火呢!”
崔十一撕了一塊兒餅,熱忱地遞一份到元崢盤中,點頭道:“冇我五姐標緻,還是個啞巴,冇意義。”
元太師所說的燕子令另有其他用處,更考證了他這一設法。
燕喃停下筷子。
他拉開衣衿給崔十一看看鎖骨下方似條蜈蚣的疤,“要不是阿南救我一命,我恐怕早已死在北地,從鬼門關走過一遭,其他事兒都看得淡了。”
想當初他和崔十一交好,有一半啟事也是因為這位崔五娘子。
“可不?”崔十一伸筷夾了片炭烤羔羊肉,蘸料汁兒囫圇到嘴裡,“真送去了!官家打動得哭了三天。不過厥後北蠻不知如何的,也冇要他做人質,把蕭小少爺和官家一起放了返來,就比你返來早四五天。官家獎飾那小孩忠君報國、智勇沉穩,返來就封了他一個武安侯,看看人家,不到十歲,已經封侯了!”
“……忠親王府連辦了三天花會,把開封府的紅姑都請疇昔了,蕭衡那孫子對勁得尾巴都快翹上天……”崔十一仍在滾滾不斷說著開封新奇事兒。
“劉樞密使?”崔十一夾起一塊兒糟鴨舌放進嘴裡,“當然跟著遭殃了。”
隻阿誰寺人身後是誰,官家?太子?還是其彆人?隻憑這點,他也會儘儘力幫燕喃刺探那春柳的下落。
是以崔十一纔有了這個反應。
元崢儘力回想了一下,腦中還真冇這塊兒影象,他搖點頭。
他湊在元崢跟前晃著腦袋,“這但是,殺子之仇啊!那會兒忠親王還冇失勢呢,現在有了保龍之功,劉樞密使能不慌嗎?”
崔十一見元崢也有問他的時候,對勁地笑笑,“四哥,你在這類事兒上記性可就不如小弟我了。當年蕭衡他哥,也就是忠親王宗子,第一任忠親王世子,如何死的,你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