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喃也讓貳心驚，從那麼一丁點線頭，便推出對於元崢的人的身份，竟和他所猜想的無二！

可他清楚就是元崢，是那裡不對呢？

太師府有規定，門房值日時喝酒，扣當月月俸，抓到兩次，扣兩月月俸，抓到三次，出府。

“爹。”元二老爺沉著臉，“是那邊的人嗎？”

在他諦視之下，這模樣淺顯的小個子少年仍半分不見慌亂，侃侃而談，以他的年紀，就這份風動雲動心不動的沉穩已非常不錯。

而麵前此人，非論是技藝、膽識、態度，各方麵看來，都比去幽州之前的元崢強了百倍。

書齋內三人齊向她看過來。

“是。”元崢回聲，看了眼燕喃對二人道：“阿南也曉得這事兒委曲，以是我帶了她一起來……”

這些人倒是曉得從元府裡頭動手。

燕喃一躬身道：“鄙人昨晚睡不著，藉著星光在修竹苑漫步，偶然間發明一件風趣的事。”

元太師目色寂然起來，幾次點頭，表示燕喃接著說。

元二老爺神情比常日嚴厲了幾分，看著元崢點點頭，“咱倆得瞞著你娘。”

元太師輕點頭，眼中閃過幾分驚奇，亦不勉強，他這問話，幾近可劃一於招攬她為弟子了，能得演山先生看重而回絕進學，實屬不測。

“管花木的阿誰？”元二老爺看向元太師。

“那婆子扯謊了。”燕喃先總結，再對著三人迷惑的目光解釋，“她說從廚房撿了些漏，去找門房婆子喝酒。從她二人言語來看，一來，菜品不是昨夜晚宴的菜，二來，她拎的酒叫玉樓香，也不是昨夜府中備下的酒。”

元太師沉吟半晌，坐回太師椅上，“外頭派人以阿南的猜測先去查探，當務之急，是揪出內賊。”

這邊元二夫人還在拉著元崢問昨夜的事，元太師已派了人來請元崢疇昔。

“也是在崔府的藏書館中看過，有專門列舉苗疆奇特物誌的書，孫兒向來喜好看那些東西。”

燕喃點點頭，“我聽二房房門喊她，老錢婆！”

“這是其一。其二，她曉得二夫人讓珍珠去找狗血的事兒，這點是我親耳聽她說的。其三，在她和門房婆子二人進房時，是她，去二門處查抄門鎖，就這半晌工夫，若門外有耳目，充足她通報動靜出去。”

燕喃躬身恭敬答道：“鄙人鄙人，隻略讀過幾本書，教員乃幽州保定李先生。”

元太師拈鬚笑笑，“應當的，你好好儘儘地主之誼。”

元崢明白定是為了血蝠的事，叫上燕喃一起去了元太師的書房，毅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