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梁隻是兵弱,可不是冇兵,若我是大梁批示,聊城、濟南兩城兵力北上援助德州,冀州邊疆屯兵兩萬,直取衡水。對大梁來講,這是再好不過拿回衡水的機遇!衡水若失,你們便又成了孤兵,隻餘捱打的份兒。”
元崢暗歎一口氣,“當家的還覺得這是秘道?”
俞六忙進了屋,看著燕喃二人驚奇道:“你,你們……”
元崢緩緩點頭,“前年,林九淵受命重畫大梁軍事輿圖,派人走遍大江南北,特彆是衡水如許的軍事重城,均有詳確輿圖。這些圖在樞密院皆有存檔,這條穆當家所覺得的秘道,便在那輿圖之上。”
燕喃搖點頭,“難說,你看他們談這麼久了,外頭連個號召備菜的人都冇出來。若真談得投機,就該給我們籌辦晚宴了。兵啊,比匪心誌更堅,特彆是他們這些在疆場上跟北蠻和大梁都結了仇的,更難壓服打動。”
那些沿路的保護見到他還挺尊敬!
馮瀟大驚,站起家,“穆兄!這是為何?”
元崢仍舊是一派淡然,言語間毫不退避,“穆當家勇氣可嘉,隻是,恐怕連占膠東都是胡想。”
元崢抬起眼來,一雙黑瞳幽幽無垠,緩緩道:“且慢。”
燕喃懂了,看來這些人對俞將軍還挺有豪情的,如許看來,事情就好辦多了。
穆當家冷冷一哼,“無知之言!隻需憑這大蟒山中秘道,我們便能神不知鬼不覺打翻冀州來援。”
他話音剛落,任二第一個衝過來,用刀指著元崢頸項。
刀鋒到元崢麵前一寸,元崢麵不改色,端坐穩如泰山。
“阿南,你真不擔憂徒弟?”金豆有些憂心,“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是賊匪。”
這一看,頓時愣住。
馮瀟一攤手,“穆兄,馮某早已被四爺壓服。不若照四爺所言,先行偷生,儲存氣力,若大梁能再出個林九淵也說不定呢?”
俞六訝異地疇昔,朝門口攔住燕喃的保護一施禮,“是,是我,朋,朋友。”
元崢點頭,目色誠心:“非也,隻是元某小我所請。諸位本都是大梁鐵骨,現在被逼落草,實在肉痛!實不肯諸位誤入歧途,白白丟了性命,又殃及無辜!”
燕喃湊過窗孔看去,還真是!
穆當家眼中初次現出慌色,失聲道:“林將軍所畫?”
俞六睜大了眼,從良?
燕喃掃他一眼,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低聲道:“是兵。”
元崢心頭一驚,頓時瞭然,難怪這一起背麵有人緊追不放,敢情他這麼值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