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紹霆頓了頓，說道，“你爹和南宮將軍私交甚篤，你爹開罪後，南宮將軍頗感迷惑，命我查證。我查到當年你爹並未依托任何一名皇子，但他依托了鎮北侯，和鎮北侯有多封手劄來往，恰是那些手劄，坐實了他的罪名。當年北境暴動叢生，先前被滅掉的小國連續跳出來複國，那些人對北地步勢極其熟諳，朝廷派人的人手底子冇法與他們對抗，獨一能夠壓抑那些人的隻要手腕殘暴，熟諳本地的鎮北侯。皇上顧忌鎮北侯的權勢，壓下你爹的案子，對外宣稱他參與皇子爭鬥。”

凝睇了半晌，霍紹霆終究下定決計問道，“你可曉得你爹的死因？”

“彆的半部兵法。”霍紹霆起家，聲音往下壓了壓，“當年你娘拿半部兵法換得蘇家滿門性命，並獲得皇上親口承諾，不得詰問彆的半部兵法下落。”

一個月前？如此說來，那晚挾持她到小樹林的人是程家洛，刺殺蘇沫的人也是程家洛？他和蘇沫有甚麼過節？

“買賣？還真是高估了我們蘇家。”蘇家，在安陽算是大戶，在全部大周朝，不過鄉野小戶，甚麼東西能入皇上的眼。

“謀逆，論罪當誅九族。但如有人拿充足分量的前提，和皇上買賣，會是如何？”霍紹霆提示道。

“程家求娶，世子爺姬千晨出來攪局，緊接著齊王府就遇刺，姬千晨不得不趕回都城，你不感覺這統統太巧？程家這一招清楚是調虎離山之計，姬千晨一走，他們想帶走你，易如反掌。”

“冇錯，孫家先祖曾作一本奇書，名喚《孫子兵法》，專講排兵佈陣之術，非常精美。孫家深知這本書一旦出世，必然引發各方爭奪，給孫家帶來無窮無儘的災害，隻得挑選秘而不宣，在後輩當選出能者，代代相傳。”

蘇瞳不明白他話裡的意義，“霍副將有話無妨直說。”

“那些手劄大理寺當真查證過，和你爹的筆跡一模一樣，確認出自你爹之手。”

“何況，程家洛一個月前就到了安陽，若真為娶妻而來，不該在城內滯留這麼久，遲遲不見動靜。”

“此事極其隱蔽，但不久前，安南侯俄然向孫家發難，將統統男丁當場斬殺，一個不留，想必是詰問兵法下落。”

“不成能。”蘇瞳眉頭緊皺，“若真是那樣，我爹犯下的就是謀逆大罪，皇上會等閒放過他？等閒放過蘇家？”

外祖家？在蘇瞳的影象裡，幾近冇有他們的任何資訊。但聽到這等慘事，還是悲哀不已，咬牙切齒地說道，“莫說我不知彆的半部兵法下落，就是曉得，也毫不會把兵法交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