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武麵紅耳赤,跪地施禮:“袁某技不如人,甘拜下風。”
衛恒公不時前來相邀宴請,或是派人送來奇珍奇寶,俊奴美姬。
“誰耐煩看你這些大老粗們閱兵,我是來接我家夫君歸去,免得你乘我不在,就想著欺負於他。”
姚鴻坐回席位,對著程千葉道:“賢弟,此人真乃一仆從爾?”
天香公主一身戎裝,踏大將台來。
一日程千葉攜著天香公主,並座在水榭邊上,看著波光粼粼,享著習習輕風,聽著水中涼亭上正唱著一出黃梅戲。
他走馬不斷,逆向而行,蜂腰一扭,轉過身來,向後再發一箭,隻聽得破空聲響,那箭正中第一箭的箭尾,去勢不斷,把原箭剖成兩半,直脫靶心。
二人返來望台。
持強弓,掛箭壺,在百步開外立起兩個箭靶,要比弓箭。
姚鴻哈哈大笑,親手把他扶起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當事,袁老粗你就不知人外有人。”
程千葉取脫手絹,遞給姚天香:“如何跑那麼快,出了一頭汗,快擦擦。”
姚天香喝了口茶,“這又如何回事?”
唱得恰是《雙救主》中的一段。
袁武哼了一聲,摔袖了局。
江乾的看台之上,甲士林立,戰旗昭昭。
程千葉暗裡伸手掐了姚天香胳膊一下。
姚鴻見著墨橋生如此神勇,又聽聞他不過一仆從,心癢難耐。
那位管事娘子,看著悄悄點頭,私底命令人回報衛恒公姚鴻不提。
幾今後,程千葉和姚天香搬進了新修的公主府。
過得幾日,衛恒公又遣人來聘請程千葉同去檢閱水軍練習。
程千葉整日和姚天香或是於水榭上泛舟,或是園子裡聽戲,新婚燕爾,冇羞冇操,從不開口提返國之事,大有樂不思晉之態。
姚鴻喝了一聲好,站起家來,揚聲道:“不必再比,二位箭術精絕,還請都歇一歇,上前領賞。”
他又將墨橋生扶起家來,讚歎道:“不知懦夫姓名,在軍中何職?猜想你是軍中數一數二的神箭手。”
一個肅殺嚴肅的演武台,俄然就變得旖旎起來。眾武將咳嗽的咳嗽,望天的望天,心中大為難堪。
“天香,你一女子,怎生能來此地,”姚鴻被打斷了話,不悅道,“休要混鬨。速速家去。”
擂鼓喧天響起,浩浩江麵上鱗次櫛比的戰船,井然有序的交叉行駛,有條不紊的變幻出各種陣型。
墨橋生一言不發,拈弓搭箭,一樣一箭射中紅心。
“哥哥還真是心疼我啊。”姚天苦澀甜的笑了起來,“既然如此,這甚麼柳月春馨的,夫君你就收用了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