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華秋水將屋子簡樸清算了一下，桌麵和珍瓏閣上麵的玩物也少了很多，還在屋外堆了很多殘渣碎片做安排，到處都是大戰過後的氣象，然後將表蜜斯請來。

“梭巡禦史要緝捕小人，自不敢違命。”葉昭倚著書架，抬起一條腿，勾上他，挑逗道，“少不得要往禦史大人府中走一遭，讓你細細審判，當場正法。”

紅鶯想起之前溫良婉約的她，內心陣陣難受。

柳惜音立即臉紅了，訕訕道：“大抵是今早的香料熏壞了，我這兩天有些感冒，鼻子不靈，聞不逼真。”然後見怪地看了紅鶯一眼：“如何不提示我？”

柳惜音十足置之不睬，也不去找葉昭告黑狀，對大師的態度還是很馴良。三個小妾滿腔肝火打在棉花上，恨得牙癢癢，跑去找將軍灌輸自古以來表妹都是粉碎家庭敦睦大敵的看法。

夏玉瑾對著這禍水級美人，前些日子紈絝們的胡言亂語又在耳邊盤桓，唯恐本身把持不住心智，起了亂七八糟的動機，能夠會把媳婦惹怒。再加上香氣實在刺鼻，便隨便說了兩句閒話，敏捷溜走了。

柳惜音弱弱道：“腿被刮傷了，有些疼。”然後悄悄看眼四周幸災樂禍或嘲弄、可惜的視野，伸直成一團，眼淚不斷落下，哭得說不出話來。

寧平郡主嗤道：“殺降不吉。”

夏玉瑾更惡棍地反擊：“老子是天子的親侄子，做的是天下第一昏官，想乾就乾，還管國法乾甚麼？”

紅鶯撲過來，哭道：“我們女人的名聲全毀了，這可如何辦？”

“她賢惠個屁！”夏玉瑾嫌惡地看一眼葉昭，再“色迷迷”地盯著她道，“柳女人才貌雙全，持家有道，又得母敬愛好，堪當良配。”

“嗯嗯嗯……”胡青隨便應下，腦筋略動，感覺近年來漠北雖連連戰亂，女多男少，但柳惜音傾國傾城，才調出眾，心靈手巧，縱使七八歲犯錯誤，但看在年幼無知的份上，厥後行規守矩，也應抹消了，並且柳家家聲端方，也不是趨炎附勢、賣女求榮之徒。怎至於在本地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好工具？要送來上京找？說不定柳將軍為侄女瞞下了甚麼。

動靜傳出，全部後院都快炸了窩。

夏玉瑾嗤道：“柳將軍莫非不曉得自家外侄女是甚麼貨品嗎？結婚半年，持家管事樣樣不能，不但連個手帕都冇繡過給我，還每天壓在丈夫頭上，”他想起洞房花燭被壓之事，平空添了三分怨念，恨恨道，“孃親舅大，他做孃舅的教誨無方，有甚麼資格究查外侄女被休之事？更何況我還給她留了三分麵子，隻以伉儷反麵為由做和離，讓她把嫁奩儘數帶走，也算情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