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老虎當即天花亂墜,把智囊的神機奇謀亂誇一通,說得口沫橫飛,隻差冇把胡青說整天神下凡了。冇人信賴他胡說,葉昭轉頭看胡青。
夏玉瑾素無架子,在販子混得風生水起,吃喝玩樂,品酒賞美,樣樣精通,又慣會哄人,和這群從戎的老邁粗在一塊,隱姓埋名,憑著滿口臟話,款項鋪路,大碗喝酒,大塊吃肉,竟頗投緣。
東夏王怒極,正欲發作。胡青當即上前,見禮道:“此人是祈王的門客,武勇過人,素有俠義之名,頗受倚重,此行是保護,隻是生性暴躁放蕩了些,獲咎大汗,望大汗恕罪。”
親衛出去,敏捷轉了個圈回報:“是祈王派來的使者帶的人,與外頭的小兵起了吵嘴,那人力量好生了得,建議橫來,竟揍了那小兵一巴掌,還罵罵咧咧的,幸虧擺佈把他攔下。”
說完,她毅但是去。
胡青笑道:“大汗是豪放之人,應知兩軍交兵,不斬來使,何況聯盟乎?”
若換旁人來提出那麼傻的題目,葉昭非破口痛罵不成,但麵前是她心肝上的男人,就算提出傻題目,也是傻得敬愛,因而和順解釋:“祈王給東夏運送的糧食不是很小數量,國庫空虛,我們軍糧早已不敷,若撥出那麼多糧食給敵軍,自家就冇得吃了。”
山窮水儘,另有啃老一途。兩個惡棍的眼裡暴露惡狼般的綠光,鄙陋地笑著。
秋老虎忍著歡樂,板著臉道:“罷了罷了,女大不中留,便宜你個臭小子了。”
漠北大勝,方纔返來時,也有幾戶官職較低的人家,情願娶他的女兒。或是借秋華秋水的悍名管束吃喝嫖賭的後輩,或是用不得寵的庶子來攀附頗受天子賞識的新貴。媒婆欺他家冇主母,將對方誇得天花亂墜,秋老虎心動,胡青勸他:“鄉間嫁閨女都要看對方是不是種田好把式,怎能不探聽清楚?”秋老虎聽話,跑去一查,發明他的好半子人選裡一個好男風的,一個有花柳病的,一個快死的,一個賭儘產業的,一個淫遍百口侍女還打死媳婦的……
慧覺大師看看天,揮手道:“是時候了,你們去吧。”
半晌過後,蟋蟀和劉三郎等人一起,氣喘呼呼地將那把八十八斤的大刀扛了出去。
葉昭本想罵夏玉瑾的混鬨之舉,但是轉念一想,胡青重情重義,顧家,有任務心,是不成多得的好男人,倒不如將錯就錯,因而擁戴世人,黑著臉,把胡青一頓嗬叱,然後轉頭算著他出征的日期,讓秋水在腰際多纏幾塊白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