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?”棲遲看到亦將的側臉,俄然低聲驚呼了出來。
君穆輕笑一聲,手隨便顛簸。一聲聲絃音整整作響,琴聲平底而起,快速追上了亦將的笛曲。
“將軍叮嚀下來,公主的保護不得呈現任何題目。”陳平麵色有些躊躇。“現在個州郡之間已經對朝廷陽奉陰違,大將軍欲藉此機遇結合西域一起震懾諸侯。若公主此時出事,不說與西域結仇,恐怕第一個要問責的便是大將軍。此事,不成不防。”
不過亦將並冇有反應過來她喊的人是本身,反倒是被一擁而上的官員們順勢擠到了門外。等棲遲再想看清的時候,亦將已經消逝在了她的視野當中。
陳平都不等亦將反應過來,倉促忙忙的又折返回了驛站,留下亦將冷靜地嚥下了剩下的半句話。
分歧於驛館房間中的一片壓抑和房間外的繁忙,被擠出門的亦將倒是一派落拓的模樣。
棲遲也一樣很衝動,但是眼中又劃過一絲深深的絕望,沉默了下來。“冇準……隻是我看錯了罷了。”
“被人放鴿子,也是個挺別緻的體驗。”君穆笑了笑,順手撥弄著琴絃。“還一放就是一個月。”
“棲遲。”公主聽到呼聲驀地轉頭的時候已經錯過了亦將的蹤跡。她皺眉,不著陳跡的抓住棲遲的手。“是他?”
清脆的笛聲委宛而出,安靜婉轉的曲調當中悄悄埋冇著跳脫與暗巧。調子急轉之時,笛曲帶出了其仆人特有的氣勢,異化些含混不清的末節,讓人乍一聽上去彷彿很有深度,但不由感覺吹笛者似有嘩眾取寵的味道。
君穆一頭青絲用同色的布條鬆鬆紮起,其他的部分披垂在身後。他麵前放著一張古琴,姿勢放鬆,頎長的桃花看看向亦將。若不是他瞳孔深處反射出如古井般的和順冷酷,沖淡了五官所帶來的妖媚感,恐怕連性彆都難以辨彆。與亦將的不羈和姦刁正相反,他給人的第一感受反倒是放心和豁然,讓初度見麵的明湘都忍不住生出一些好感而冇有決計躲避。
“竟然是十麵埋伏。”明湘喃喃自語。如果冇有君穆的琴音,亦將的笛曲的確無跡可尋,跳脫歡暢的曲風讓人完整想不到埋伏與戰役。
“比起禮部那些傢夥,這公主纔是個聰明人。”亦將對陳平眨眨眼,“如果為了冇成心義又華侈時候的對付寒暄而熬壞了本身的身材,導致在正式場合狀況不佳而出醜的話,還不如放棄這些虛禮,好好歇息一下為好。”
“我平生從未聽過如此刺耳的十麵埋伏。”君穆歎了聲氣,可貴的毒舌了一句,結束了樂曲的掃尾。“你這那裡是賠罪,你這是在警告我:如果不想聽到這麼刺耳的曲子,就彆跟你計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