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二日一早,皇上那兒纔有了動靜。
“孝寧,我去去就回。”張拓奕掰開她的手指,敏捷出了院子,隻給朱孝寧留下了一個哀痛的背影。
“那你氣甚麼?”
“皇爺爺的身子雖是好了些,卻還未好全,得好好養著。”朱孝寧見此,隻得福身辭職,“那孝寧就先辭職了。”
“確切如此,晉王呼嘯著打了幾個回合,連卓將軍的衣袖也未碰到。但是晉王卑鄙,捉了卓夫人威脅於卓將軍,卓夫人腹中已有將軍的骨肉,才三個月不到,恰是要靜養保胎的時候,那裡經得這般驚嚇。卓將軍唯恐母子有恙,束手就擒。晉王就取出一份早已擬好的供詞,讓他畫押頂罪。當時圍觀的人不知有多少,都覺得到此為止了,卻不料晉王還不放過他,手起刀落。卓將軍未防備,就……”小廝說著,滿臉遺憾。
這是將大師當傻子呢。朱孝寧暗自嘲笑,隻是再聽到後邊的話,她便笑不出來了,因為皇上承認了他呈上來的證詞和供述,命錦衣衛前去抓捕彥王。
不過,動靜才傳到宮內,晉王就以捧著他從卓嘉衝處威脅得來的供詞跪到了皇上跟前。
而最令朱孝寧吃驚的是,晉王竟將汙水潑到了彥王頭上——卓嘉衝是彥王的人,卻暗藏在晉王身邊。為了坦白某些不成告人的奧妙,要殛斃張拓奕。彥王便助他殺人滅口以獲得更多的支撐,還將放火之事栽贓給他。
張拓奕正想跟出來,俄然遠處有一個身影如風般跑來,隻是宮中不成鼓譟,他一向到近旁才吃緊呼聲:“將軍!”
皇上閉了眼,有力迴應她,朱孝寧隻得與張拓奕前後退出。
“產生何事了?”
“孝寧,我曉得錯了,下回不會如許了。”張拓奕也不依,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