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孝寧一驚,是了,這事陳惜是不曉得的,壓了壓下巴:“好罷,待孝旻醒了,讓他親身上門謝你。”
“這腿上的傷,這麼長,這麼深,恐怕會留下疤痕。”
“不成,胸前這傷極深,不能吃人蔘,不然補氣過分,隻會得不償失。”
“這是微臣的職責。”
“公公慢走。”朱孝寧神情一滯,隨即反應過來,笑意淺淺,揚了聲音,“秦管家,送公公。”
“陳女人再坐會兒。是你救了孝旻返來的,總得等他醒了,讓他親身感謝你。”
“留下疤痕倒還好,萬一落下了殘疾……”
“方纔聽兩位太醫在內會商,好似很嚴峻。”張拓奕眉頭緊蹙。
“孝旻他到底傷很多重?”
“陳女人?”朱孝寧進了朱孝旻院子,隻見陳惜在外頭,擰著絹帕心急地走來走去,髮飾混亂,翠綠色的羅裙上血跡斑斑。不過固然形色狼狽,卻無損於大師閨清秀質。
“那就勞羅院使與彆的兩位太醫操心了。”
“是。”朱孝寧輕聲應下,將他說的話,在心中反幾次複顛來倒去想了好幾遍,終究有了眉目,恍然大悟。
“公主,福全公公來了。”秦管家領著福全已到了水榭外頭,陳惜朝二人恭敬欠身,主動退下。
朱孝寧走至朱孝旻屋外,陳惜仍舊坐在院中,小臉被夏季的冷風吹得發了紫:“陳女人,本日多虧你了。但是孝旻傷重,一時半刻好不了,不如與我一道去用些點心,趁便暖暖身子。”
“皇長孫傷得那麼重,恐怕冇那麼輕易醒吧?”陳惜摸索著問道。
羅院使躊躇一瞬,拱了拱手:“公主,放血移毒一事,皇上已曉得了,還將微臣訓了一頓,不過卓太醫仍不曉得。”
“是。”秦管家應著,已將袖子中的荷包塞到了福全懷中,躬身送他出去。
朱孝寧交代結束,就喚了秦管家過來,將福全的話跟他說了一遍,照著佈告全府,如有違背者:死;如有嚼舌根者:廢。
福全看了看陳惜,彷彿有些訝異,過了一會兒又笑著捋了捋拂塵:“公主,此女不凡。”
“公主,我,不如我也先回吧。”陳惜看她一個個都把人打發走了,乃至冇來的還不給來了,起家。
“嗯,你出來吧,待皇長孫醒了,派人來叫我。”
朱孝寧點頭,秀眉微蹙,比她設想的要嚴峻很多。竟然是老虎……皇爺爺真是狠得下心。
朱孝寧回到太子府,秦管家也樸重了人請羅院使過來,一邊還讓人進宮稟報皇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