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景淵揮了揮手,浩繁的禁衛軍中讓出了一條路,葛凝玉脫下身上的白衣,跟著溫景淵一同去了宮中。
床榻邊圍著很多人,除了二哥哥以外都在場。
現在他成了新一代帝王,那她將軍府高低豈不是那待宰的羔羊。
“兒臣領命,”一滴淚水順著臉頰落下,葛凝玉重重的磕個頭,“恭送父親。”
當年先皇廢分封,實郡縣,收伏各路貴爵時,也連帶著收回封地與部分軍權。十八路諸侯中,銀王齊鴻才偏傲剛強,寧死不平,死守著那封地,握動手中的兵權,乃至要與先皇決一死戰。
葛凝玉擰眉,這廝還真記仇,她不過往他揚了把沙子,他便可勁兒的把她往死衚衕內裡推。
他們都說將軍府失勢時過分放肆,現在糟了報應。
葛凝玉回神,果斷了三分神情,“父親莫要擔憂,定要信賴兒臣,兒臣……定當想出體例。”
高位上的男人身著一身龍袍,極其持重。
葛凝玉擋在祖母麵前,“溫大人,我與你去就是了,彆難為祖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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