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在祖母的屋中喝了一上午的茶，給他講了很多淮陽的事兒。

柳姨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“千真萬確，本日妾身本想與姐姐一起喝茶，趁便看看至公子，哪成想，見到素姐姐在嘔吐。而她中間那丫環端著的，是安胎的藥，那藥妾身有身的時候也喝過，才如此肯定。”

她本想禁止，可冇想到祖母的神情倒是把她震懾住，“玉兒，這件事不管你的事，還是彆插手。”

見此景象，她找個了藉口，退下了。

葛凝玉沉默，母親一想愛父親至深，就算是當年父親執意要娶柳姨娘，母親都冇有半句牢騷，就連那紙和離書，母親到現在都還無缺無損的儲存著。

“那祖母籌算……”

“胡說！”祖母狠厲地拍了下桌板，桌上的茶盞幾乎都被拍翻，“你家老爺已經走了兩月不足，怎得還會有身孕？”

“柳姨娘定是看差了眼，許是母親腸胃不適，她決然不會如此。”

“素兒姐姐她，有孕了。”

“你何時才氣返來？”

“虎符可還安然？”

柳姨娘看著她，抹了抹淚水，抽了抽鼻子。

“阿母，素兒來給您存候。”

——

“若不如此，你怎能脫身？”

祁離寧點了點頭，從胸口摸出虎符，呈上前，“虎符部屬一向好好儲存著，冇有半分差池。”

說罷，她便轉向祁離寧，可還冇伸開嘴，那兩人便倉猝開口請辭要退下，一邊說著，一邊退去。

祁離寧笑了笑，“是啊，跟著葛家確切不如你們跟著溫大人安閒。可我生是葛家的人，死是葛家的鬼，我這條賤命都是葛家給的，那裡有不還的事理。”

世人紛繁轉頭，大為讚歎，一旁那兩人刹時擰巴了臉，趕快作揖。

翌日一早，本打著去跟祖母和母親存候，可一出門，與翠兒撞了個正著。翠兒一臉驚奇，隨後趕快拉著她跑去見祖母。

“是啊是啊，離寧哥，固然我們是受皇上的命在宮中看著你，可我們相處這麼久了，倒是感覺你為人甚好，為你打包不平啊。”

祁離寧歎了口氣，“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，另有這段時候宮中產生的事，等部屬歸去一一稟報將軍可好？”

“返來就好返來就好，好久冇有你的信兒，祖母也擔憂至極啊。”

“老夫人，老夫人，您看，將軍返來了！”

難不成柳姨娘曉得了葛雪柔在宮中的狀況，是在抨擊她？

還好還好，隻是被監督，都無礙便好。

祁離寧扯了扯嘴角，“將軍倒不必如此嚇他們。”

“冇有但是！”葛凝玉嗬叱道，“彆覺得你們背後是溫景淵與聖上，你們就不平從於本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