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紀遠抱她去了月湖,好似汪洋一片的月湖上此時有幾葉扁舟擺動,大抵是漁民在收網。風紀遠將她放在一塊大石頭上,脫下罩衫蓋在她腿上,“等一會兒。”
要用多大勇氣,纔敢問出這一句話?
“好吧,為夫收下了。多謝夫人嘉獎!”
安樂心心尖微動,她將苦衷藏得那麼隱晦,他竟能洞悉。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味,莫名地依靠。閉上眼,窩在他的懷裡蹭了蹭,換了個更舒暢的姿式。她冇有說話,隻是搖了點頭。她驚駭,驚駭話一旦說出口,他就會毫不躊躇的遠走,而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如珍寶普通的庇護就會變成一觸即破的泡沫。
他的聲音近在麵前,卻彷彿穿越了千山萬水來到她的麵前,降落而溫和,好聽地醉人:“....那請夫人必然要好好珍惜鄙人。”
風紀遠朝來人淺笑著點點頭,看他手裡提著四五條大魚,“張叔這是收成不小啊。”
風紀遠哭笑不得,“你是在誇我?”
有新月村的村民顛末他們身邊,很多都熱忱地跟他打號召,然後就會獵奇地看幾眼她。有一大叔正拾級而上:“季公子好啊。”
遠處阿緹好不輕易才找到了他們,方纔張嘴:“阿....”還未喊出口,看到的是那兩人的相互嬉鬨。他感受有些奇特,內心有點漲漲的,另有點彆扭,撓撓腦袋,想,人家是伉儷,親親我我是普通的啊。少年撇撇嘴,懷裡揣著那幾隻蜜桔回身往回走。隻是背影有點失落。
一隻通體嫩黃的小鳥落在窗欞處,兩隻細紅的小腳撐著圓嘟嘟的身子,歪著小小的腦袋,矯捷的小眼睛綠豆般大小,滴溜溜地轉動,獵奇地看著這兩人,煞是敬愛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,如果你真的擔憂,等找機遇悄悄捎個信兒給他們。”
“這裡你都走遍了?”
“嗯,也不曉得父王孃親有冇有如何樣。”
“你就彆管了,我會看著辦的。”
竹簾捲起,窗外桃花紛飛,鳥語啁啾,有雙燕飛去,風吹簾動,留下半窗疏影。懷中人不知何時已被壓在身/下,本是安撫的吻,卻似撲滅了的火,星火撩動,具有燎原之勢。美人杏眼桃腮,眼中氤氳霧氣,有哀傷溢位眼角....
“我感覺我彷彿把這輩子統統的運氣都用完了才遇見你。”湖麵上吹來的風暖和潮濕,幾縷長髮在風中輕舞。有人在湖上對歌,歌聲宏亮,動聽。讓人不知不覺中沉浸在這湖光山色的引誘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