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芳俄然想到,這柳姬來往的客人當中,不乏達官朱紫,倒是能夠問問她。因而,她開口問:“柳女人,我俄然想起一件事,不知當不當問。如果。你感覺不當之處,無妨直言。”
他們圍坐著一團,看著一張圖紙,不知在思考著甚麼。
顧清芳鼓著嘴,暗自腹誹,夏蟲不成語冰,麵露煩惱,起家告彆。
展衍宸接著說:“何況蘇家蜜斯被擄一事怕是暗中權勢所為。僅是擺在明處的就有兩家,暗中更是波瀾澎湃。我們身在明處,更不能有輕舉妄動,透露態度。”
寧敬軒擺頭,無法對柳姬說:“展兄喝酒太多,還是他日再談。還望柳女人悉心顧問,莫讓旁人擾了他。”
柳姬一聽,樂了。她說:“彆人看破塵凡,都進了寺廟。你倒好,想混到虎帳裡去。”
顧清芳心頭一縮。寧敬軒往上悄悄一瞥,意味深長的看了柳姬一眼,說:“展兄莫要妄言,城中少女不但蘇蜜斯一人被擄,背後觸及的權勢也絕非一方。當務之急,還是儘快理清乾係,撥亂歸正。”
柳姬沉吟半晌,又言:“緣分確切不該強求,可如果明顯兩邊情意相通,卻都不肯邁出一步,莫非不是一場憾事嗎?”
柳姬聞言,捂嘴暗笑,眉眼之間儘是風情:“顧蜜斯果然是個睿智的女人,你說得對。這世上男兒又不止他一人,憑甚麼就得追著奉迎他!”
柳姬問:“如何這般說?”
“這虎帳裡滿是些男兒,你一個女流之輩出來了,還不得受欺負。如果成日裡跟些軍痞混日子,他日想要出嫁了,又有誰敢娶你。你呀,還是另尋前程吧,這世上風景那麼多,還愁看不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