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大驚,難以置信地朝沈子寧看去。
這邊,沈子寧也回身籌辦找個位置坐下,接下來便是鹿鳴宴的重頭戲,來賓們開端吟詩作對切磋文學。
胡可月勾唇一笑,她沈子寧遲早要遠嫁塞北,就算她真與許郎曾有過甚麼又如何!
宮明昊冷冷說著,不似說給許秉文聽的,而是說給在場一眾權貴所聽。
“娘!”許秉文見狀趕緊將其扶到一旁坐下。
沈子寧不動聲色,婚約遲早是要消弭的,趁著他不曉得本身身份,還是從速撤了為好。
“兒啊,安國侯都來了!皇上這是正視你啊!”陶氏走開兩步就忙不迭衝動地說,“你可要將侯爺照顧殷勤,讓他在皇上麵前替你美言幾句,那可真是平步青雲了!”
宮明昊指節微微跳動,語氣卻雲淡風輕:“這名字倒有幾分耳熟。”
“拜見安國侯!”兵部侍郎率先上前施禮。
院落梨花正盛,風起之時枝頭繁花紛飛,他站在落花當中,花瓣與嗜血羅刹麵輕撫而過。
說罷她上前坐到他身邊的位置。
“是你。”宮明昊直直看著她,語氣藏了幾分玩味。
她不想與宮明昊牽涉過分,本日來的首要目標也不是跟他相親。
不過如此也好,消弭婚約更簡樸。
世人見這架式也曉得麵前的人定是傳聞中殺人如麻的“屠神”安國侯。
“許狀元不會是看上那沈家女人了吧。”胡可月盈盈走來,語氣打趣,眼眸深處倒是一抹狠色。
那張瘮人的麵具下不知是何種神采,隻聽得聲音威壓渾然天成,令人感遭到實足的壓迫:“不必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