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晴輕嗯一聲,在薛飛的攙扶下爬上馬車,薛飛正要出去駕車,蘇晴叫住他,問道:“薛飛,你之前就曉得教主是前朝的公主嗎?”
“菡兒!”連奕鳴柔聲喚她,也不敢在此時問她蘇晴的事,道,“我們先回家好不好?”
連奕鳴一整晚都在查許達的事,早上剛一回府,便傳聞了彆院的事,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沉著臉道:“夫人返來了嗎?”
連澈回道:“碧璽隻說昨晚孃親找了她和她爹,讓她假裝成女大夫出去和蘇晴互換,彆的她甚麼也不曉得!”
夏菡看向眼中儘是擔憂之色的連奕鳴,心不由自主地痛了起來,從十五歲起,麵前的男人就是她心中的摯愛,哪怕被困於皇宮中,謝玄為了討她歡心用儘了各種體例,她都未曾心軟過,她的心中隻要他,他對她也向來都是百依百順,言聽計從的,這個男人,真的騙了她,傷害了她的女兒嗎?
她說完,走向連澈,看著他因為方纔本身和連奕鳴的對話略顯板滯的臉,低聲道:“澈兒,我們歸去吧!”
夏菡看著他,低聲道:“你不問我為甚麼放她嗎?”
韓忠點頭道:“昨夜夫人說要去看望故交,到現在還未返來,世子已經趕到彆院去了!”
他說著,幽幽歎道:“魏靈帝平生癡戀夏貴妃,這是滿朝皆知的事,他為了夏貴妃,視六宮於無物,若天下人知伸謝天遙是女兒身,為了皇家子嗣延綿,朝臣必然不會讓他專寵夏貴妃,他對夏貴妃,與其說是愛,更像是一種執念!這類執念,讓他幾近瘋魔,不但讓夏貴妃的兄長掌管大權,最後乃至為了美人連江山都丟掉了!”
薛飛不曉得該如何答覆她,隻道:“這或許就是天意,冇有曾經的謝天遙,也就不會有本日的楚天遙!”
連澈剛答完,李歡便倉促而入,對連奕鳴和連澈道:“侯爺,世子,找到夫人了!”
連奕鳴眼睛一眯,將瓷瓶塞好遞給韓忠,道:“讓宮中的太醫查查這瓶子裡裝的甚麼藥?”
連奕鳴點點頭,看了碧璽一眼,問連澈道:“問出甚麼了嗎?”
父子二人趕到的時候,隻見夏菡坐在十裡亭內,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個瓷瓶,她的神采慘白,眼中溢滿哀痛,一動不動地看著遠方!
“是!”韓忠接過瓷瓶,恭敬答道!
薛飛說完,退了出去,駕著馬車緩緩分開了樹林,蘇晴倚靠在車內的軟塌上,想著薛飛方纔的話語,她垂垂明白了楚天遙一向以來想做的事是甚麼,蘇晴想起曾經在楚天遙書房翻到的那副畫,她當時覺得是她摯愛的女子,現在才明白,那畫中人就是楚天遙本身,孤身一人,明知前路凶惡,還是要義無反顧地登上群山之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