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算是撇開了。
外頭天氣垂垂轉黑,蕭國公和蕭老夫人起家,聯袂往榮安院回。
說到這,蕭國公不免有些焦急。
蕭景弋冇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,一向想著要如何開口。
他這個做爹的,另有甚麼不對勁的?
薑令芷放下筷子,又順手拿起桌上的蓮蓬剝著吃。
實在是,他和她現在也算是新婚燕爾情義綿綿,他這一趟,也是危急重重,他不想讓她擔憂。
落空獨子的痛苦,經曆過一次就夠了。
他一貫喜怒不形於色,軍中將士常說他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,猛虎趨於後而心不驚。
“夫君有甚麼話就說吧。”薑令芷瞅了他一眼,持續說:“你從書房出來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我都看出來了。”
蕭景弋一怔,啊?
蕭國公鬆了口氣,又樂嗬嗬地笑道:“爹如何會怪你?爹年紀大了,隻盼著快些能抱上胖孫。”
國公府眼下冇甚麼要緊的事了,平常那些迎來送往對她來講也不是難事。
嘴上這麼說,手裡卻還是又給她遞了一顆梅子,直接送到了嘴裡。
薑令芷:“......”
薑令芷也鬆了口氣,旋即又皺起了眉頭,朝著蕭景弋伸手:“夫君,再給我一顆梅子,太苦了。”
他那日嚐了,就也還好啊!
蕭景弋笑笑:“娘放心,吃一塹長一智,我此番出門會多加謹慎的。”
薑令芷剛喝完藥,苦得眼睛都眯起來,抓住蜜餞罐子就往嘴裡塞了一顆糖漬梅子去壓苦味。
那邊薑令芷已經又討到了一顆梅子,塞進嘴裡,兩頰各藏著一顆,彷彿嘴裡的苦味終究被壓下去了,人也終究對勁地鬆了口氣。
說著就又正色起來:“提及來,皇大將完整肅除逆賊一事交給了兒子,兒子隻怕是還得分開上京一段光陰。這子嗣的事,急不得。”
蕭景弋嗯了一聲,說道:“已經和父親商討過了,過兩日便會送年老邁嫂回沙洲去。”
她一臉誠心:“夫君,你去吧,我會照顧好家裡的。”
不過他也不是用心不直說的。
未幾時,晚膳很快送了上來。
蕭國公語氣暖和得又開口:“景弋,這幾年你都在疆場上曆練,現在行事更加的穩妥了,今後有甚麼事,爹會多聽聽你的意義。”
母子倆對視一眼,蕭老夫人看著兒子眼中的剛毅,到底冇說出禁止的話,隻道是:“你內心稀有就行。”
想到這,蕭國公內心不免又高看了蕭景弋一眼。
最首要的是,二房另有個出息大好的蕭鈺,假以光陰,也能長成國公府的頂梁柱。
蕭國公人老了,是顧恤宗子,卻也不是全然胡攪蠻纏是非不分的,究竟擺在他麵前,他衡量一番,天然不會再執迷不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