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他做哥哥的這麼刻薄她,拿他點賠償如何了?
二是休書,女方如果犯了七出之條,男方便可休妻。
大雍伉儷和離有三種體例,一是和離,男女兩邊友愛協商後,一封和離書,兩邊具名,便能消弭婚姻。
三便是義絕,女方主動與男方義絕,隻是以妻棄夫視為不敬,女方得去衙門,當眾滾過三丈長的釘板。
倒是薑令芷一向笑眯眯的,下了馬車,她還非常淡然地衝著薑潯告彆。
在薑潯那威脅警告的語氣中,她百無聊賴地撩開了馬車窗簾。
可......連串糖葫蘆都不肯給她買,她憑甚麼隨隨便便就承諾這在理的要求?
心氣一鬆,手上的家法也拿不住,就那麼滾落在地上。
出了大門,扶著丫環的手上了馬車,還冇坐穩,薑潯就跳上車轅,接過馬伕手中的鞭子:“駕!”
薑令芷目睹著馬車要轉彎了,又催促道:“買一串吧!”
“他好?”
她心中感慨著,為了薑令鳶,他竟然一脫手就是一家金飾鋪子,實在是太風雅了!
薑令芷便回道:“可以是能夠,但是這事得算你求我。你若肯拿銀子來,我便承諾你。”
薑潯鄙夷的哼了一聲,卻不知為何,鄙夷之餘又有些莫名的沉悶。
薑令芷沉默著不說話。
他也不曉得再跟她說些甚麼好,就這麼沉默著趕車。
“那你們就打死我吧。”
楚氏和薑令鳶的神采也變了,甚麼?
她饒有興趣地把玩著玉佩,當真地阿諛了一句:“薑二公子可真是好哥哥。”
人都要死了,還說這些做甚麼?
當今聖上也正因為如此,纔會封我為一品誥命夫人。
薑潯被噎住了。
又是二十家法,又要讓她去滾釘板,擺瞭然,要她的命。
她瞧見路邊有扛著冰糖葫蘆叫賣的小販,紅豔豔的山查裹著糖稀,在陽光下泛出誘人的光芒,那是她向來冇有嘗過的滋味。
雪鶯和雲柔是全程聽到自家夫人和薑二公子的對話,一時都不敢說些甚麼。
他刹時暴躁起來,他再跟她說閒事,她卻要甚麼糖葫蘆!
阿孃死的時候,大哥已經七歲了。
薑令芷哦了一聲,撿起那玉牌握在手裡,來回瞧了瞧,玉質觸手生溫,斑紋繁複精彩,上頭還刻著一個嵐字。
薑潯鄙夷地笑了一聲,那笑聲彷彿在說,公然是一灘上不得檯麵的爛泥。
如果她能選,她甘願本身冇有被生下來。
語氣安靜,像是在談一樁買賣:“我在永安街上有家金飾鋪,叫嵐翠軒,買賣一向很好,掌櫃的也無能,不消你操心打理,賺的銀子充足你使的。本日給你了,承諾我的事,你也彆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