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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徐伯鬆等人卻考慮起周景這話來,沉吟道:“對這個莽貨過分倔強,也許不是甚麼功德……”
出深山。待王孝成調出唐州,盜窟權勢得以療攝生息,潘成虎才集合人手重新奪回歇馬山,這些年又集合三百號人馬,氣力要比之前的虎頭寨更強!”
從虎頭嶺往金砂溝,冇有現成的道,陳子簫就怕鄭恢想強打徐武江這夥人,到時候虎頭寨不曉得要毀傷多少妙手。
“說到底還是這兩年徐懷都隨徐武江、荻娘他們住到軍寨,他此人又天生笨拙了一些,冇有甚麼心機,跟誰住一起就天然方向於他們,以是也纔會被他們當槍使。但是,大師轉過甚來想一想,徐懷如果能為全部徐族所用,今後桐柏山裡另有誰家敢惹徐族?”
“逃軍是多大的罪,想必你也清楚,而這恰好又是我們今後能高文文章的處所——我感覺徐武富想耍滑頭,大可按兵不動或靜觀其變,斷不成能等閒叫徐武江他們從青溪寨逃脫。此時州衙已將武卒投匪之事上稟路司,不日就將傳報到樞密院,我們還是要等郭曹齡正式就任淮源巡檢使,諸多擺設才氣安閒展開……”
現在為了清算族內一個鑿頭鑿腦的二愣子,就要冒這麼大的喪失,誰情願乾?
獲鹿堂事情鬨這麼大,徐仲榆等家裡有後輩被打傷的,當然不肯善罷甘休。
“那就先借潘成虎手裡的刀,嚐嚐靖勝軍舊卒還剩多少鋒芒!”鄭恢冷哼一聲,跟陳子簫說道,“你先傳出風聲去,就說徐武江率眾從青溪寨逃出後,曾投到虎頭寨——先坐實他們‘投匪’的罪名;接著你再傳出風聲說徐武江野心勃勃,剛到虎頭寨就用心叵測,想謀大當家的位子,被你擯除出虎頭寨,我們且看潘成虎敢不敢容忍徐武江這夥人藏身歇馬山之側?”
周景抱愧的笑笑,表示他隻是這麼一說,偶然跟徐仲榆爭辯甚麼。
本來大師都決定派人將徐懷捉來以宗法定罪,這時候叫這麼一岔,定見各彆起來,會商到半夜都冇有說出一個準,最後隻是決定在獲鹿堂多備些人手,防備徐懷再犯渾來肇事……
桐柏山裡大姓宗族爭山爭水爭林,大打脫手時而有之。
徐懷聽蘇荻差使,混帳起來是叫人頭大非常,但轉過甚來想,如果這把利器把握在他們手裡,難道今後以後能叫彆人投鼠忌器了?
就算徐武富想乾,他們也要勸止啊。
且不提有多少靖勝軍舊卒受盧雄拉攏暗中庇護王稟,僅徐武江這隊藏身地形險僻的金砂溝裡的悍卒,他們想要處理掉,都很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