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徐家那憨貨？”柳瓊兒女人不肯定的問道。

柳瓊兒盯住徐懷，卻不吭聲。

徐懷將刀擱檀木方桌上，拿起茶盞細細品著香茗。

要不是有先入為主的印象，明顯是個翩翩佳公子，如何會將他跟“憨兒”聯絡起來呢？

柳瓊兒嚇得膽量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，杏眸看著三根青絲在身前飄落，是偶合，還是憨貨當真就想削下三根頭髮？

吃個花酒，如何就這麼難啊？

“徐公子可不像內裡所說阿誰，阿誰……”柳瓊兒女民氣怯說道。

“徐公子應是曉得悅紅樓的端方，這是要聽奴家唱幾首小曲，還是……”

“哪有的事？”柳瓊兒否定道。

徐懷自問自答的說道：“蔡鋌要殺王稟，天然是怕王稟東山複興對他倒黴，而我們要保王稟，當然也是為了有朝一日王稟東山複興。柳女人或許感覺將偷聽到的事情說出來，隻會促使刺客過來殺人滅口，心想著還不如甚麼都不說，賭刺客不會重視到你；又或者柳女人感覺我此民氣善，不會用心將柳女人的事泄漏給刺客曉得――好吧，柳瓊兒女人你這麼想，還是有些事理的。不過，柳瓊兒女人你有冇有想過，現在彆人找柳女人聊談天，打底都要交給悅紅樓二兩銀子，柳女人跟我們一起助王稟相公東山複興，到時候彆人再想找柳女人，得出多少銀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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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偷聽到的也有限，就曉得為首之人姓鄭，文文弱弱，比你要矮半頭，像是個士子，對女色也冇甚興趣。他們彷彿感覺是靖勝軍在桐柏山的舊人被一個姓盧的鼓勵，暗中聯手庇護王老相公，卻以為與徐氏無關――彷彿是他們聽誰說徐氏家主徐武富與你十七叔徐武江乾係不睦，以為徐武富冇有參與其事。他們不肯善罷甘休放過王老相公，卻又不敢將事情鬨得太大，令朝中有人藉機攻詰蔡鋌，纔想著助陳子簫節製住虎頭寨，助他們在淮源行事……”

這時候丫環在內裡已經將功德想看熱烈的人趕走，將院門都掩上了。

“你到底想乾甚麼？”鬼纔要見地剃耳廓茸毛的刀法，柳瓊兒腳發軟的坐貴妃榻上，一臉見鬼的瞅著徐懷，不曉得他接下來會做出甚麼出人料想的事情來，也不敢出聲叫人，怕刺激到這瘋子。

賣？”柳瓊兒氣道。

柳瓊兒神采慘白癱坐在床頭，失聲問道：“你是他們派來的？”

“柳女人被賣到悅紅樓時應當有十三歲了吧？我徐懷當時還光著屁股在淮源鎮滿街亂跑，柳瓊兒女人能夠都見我的小雀兒――實話跟你說，小雀兒現在長大了，本日不便與柳瓊兒袒誠相見，柳女人如何會以為我是刺客派來的？”徐懷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