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如此行事，並冇有奉告王老相公，但事情至此，我們也不成能顧及太多了！”徐懷說道。

“……”柳瓊兒震驚問道，“你們二人，憑甚麼跟徐武富鬥？”

窮凶極惡之徒冷血無情便也罷了，但徐武江部下武卒，多為凡人，他們又熟知衙門之事，有幾人敢坐看家小被帶到衙門裡詢問？

“如何，徐武江他們要落草為寇？”徐武良驚站起來，問道。

彆人眼裡的“他”纔是最好的假裝，何況他在吏目前唱過雙簧，將重視點轉移到唐天德身上去。

落草為寇，真覺得過的是大碗喝酒、大口吃肉的清閒日子啊！

柳瓊兒明白徐懷的意義了，徐懷持續裝癡賣傻，實是威脅徐武富不敢公開將徐武江等人家小交出去的一把“利刃”，暗感這即便凶惡，卻也不能說必然不可。

“這個陳桐，我在悅紅樓聽人提及過，乃是京西南路經略安撫司派到唐州的監糧官，傳聞是泌陽城悅紅樓的常客，”

徐武良不聽柳瓊兒闡發還好，聽柳瓊兒說過這些，就頭大如麻了，完整不曉得要如何是好。

“那眼下要如何是好？”

乃至以家小為人質，逼迫賊匪出山投案，也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操縱。

“再有豪氣，猝然碰到這等事，又能如何？”徐懷感喟說道。

而州縣監獄裡的待審犯或者其彆人犯，每年受刑、溫飽及病死者常十之二三，自古以來這稱之為“瘐死”，官員都不會問責的。

徐懷說道，

“你願隨我們回玉皇嶺？”徐懷問柳瓊兒。

柳瓊兒怕徐懷不清楚朝堂之上的諸多細節，耐煩解釋道，

“我聽人說徐武江很有豪氣，他不會坐以待斃吧？”柳瓊兒盯住徐懷問道。

“你爹活著時，就說過徐武富不敷以依托，我剛去騾馬市看過，除開從淮源鎮雇傭幾名外姓伴計看管外，其彆人一早就都回玉皇嶺了——徐武磧、徐武坤這幾個狗日的，當年還是你爹從死人坑裡將他們背返來的呢，卻跟狗似的跟著徐武富，心早就瞎了！鐵定是這個叫陳桐的在幕後調撥，徐武富那狗東西要將徐武江賣給匪兵。但我想不明白的是，徐武江他們如果被賊兵殺死，又如何會連累到王稟頭上？他們做這些，不就是為殺王稟嘛，為何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，不累得慌？鄧珪之前不罷休給他們殺王稟，等徐武江他們死了，鄧珪就罷休了，說不通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