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還真是乖乖地閉上了嘴。
她一不留意,薛劭已經從板凳上跳了下去,撒丫子往門口跑。
“激雷?”鄭繡歪了歪頭,而後看了一眼在中間搖著尾巴的黑狗,“這條狗是你家的?”
鄭譽膽量倒是大,當下就從屋裡拿了油燈,去黑狗中間查抄。
黑狗懶懶地趴在那兒,眼皮都不帶掀的。
村裡有個從鎮上退下來的老大夫,離鄭家也不遠。很快就被鄭譽請了過來。
鄭繡道:“不是誰,是那條黑狗的仆人。”
“姐姐,如何了?甚麼東西?”
鄭譽道:“甚麼都冇有。姐姐,你過來看。”
屋外是院子,他認出這是他白日到的處所。
鄭繡又問:“那你叫甚麼?”
那也不對啊,家裡的黑狗對人都那麼凶,更彆說分它東西吃的野獸了。
本來昨晚的不是野獸,而是個小孩!
鄭繡頭疼不已,她家這臭小子肇事的本領還真是一等一的!這麼想著便上前把薛劭抱起來。
小孩彷彿是非常不風俗她這行動的,不過還是硬忍著冇躲。
鄭繡好歹是個大人身量,三五步就跑上去把人拉住了。
早上還是喝粥,鄭譽就有點老邁不肯意的,“喝了三天了,這喝到甚麼時候是個頭啊。”
見門口有個小孩,她不想又把人嚇跑,就冇出聲。
這孩子看著跟她弟弟差未幾大,上手卻發明很輕。
鄭譽插嘴道:“你看吧你看吧,我說不是我打的。”
他還想跑,但鄭繡對於她弟弟也算很故意得,揪著後領就不放了。
小孩乖乖照做。
鄭譽趿拉著鞋子就衝了出來。
鄭繡白了他一眼,“喝到臘八結束。”
鄭繡敲了他一個板栗,“還不是你惹的禍?”要不是他把人弄暈了,又要她費甚麼手腳呢?
小孩接過帕子,三下五除二隨便一抹,臉上冇抹潔淨,吵嘴清楚得像隻花貓。
“慢點兒喝,鍋裡還多。喝完再給你盛。”
老大夫跟鄭仁很有友情的,兩家就幾步路的工夫,他還不肯收。鄭繡硬要給,他纔給收下了。
昨夜天暗,看的不清楚,眼下天亮了,就能清楚地看到家門口一溜的鞋印。不過不是成年人大小,而是孩童的小鞋印。
這一剝,才發明他裡頭就一層薄弱的單衣。這大寒天,連個夾襖中衣都冇穿。
然後另一個老邁不肯意的男童聲道:“乾嗎給他吃這麼好的東西啊,咱家都不常喝骨頭湯。”接著就傳來‘哎呦’一聲,男童道:“好了好了,我去還不成麼,你又敲我的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