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改天請白獵戶來家裡用飯吧。”鄭繡道。薛直在這裡也冇甚麼朋友,就白獵戶一個常來往的,冇來由因為薛直成了親,就讓他們生分了。
薛劭點點頭,“對啊,我來喊你用飯的。”
鄭繡給家人都裁了新的夏衫,當然料子是她選了後送到蘇娘子那邊做的,換她來做,一個夏天也一定能做出一件像樣的東西來。
一水兒的輕浮新衫上了身,人的表情也跟著好起來。
怪不得,這父子倆一向瞞著不肯說,想來,是怕她嫌棄吧。
鄭繡散了頭髮,脫了鞋子上了炕,問他說:“你晝寢不?”
鄭繡內心納罕,找了天早晨,把薛劭拉到一邊查問。
童言童語的,逗得滿桌子大人都樂開了懷。
薛劭小聲問:“真的能夠端五慶生嗎?”
鄭繡笑著點了點頭,鼓勵他固然大膽說。
薛直想了想,說:“大抵是六月,詳細的我也冇問。”
薛劭跟在他背麵,還在問:“爹你乾嗎聞本技藝啊?”
薛劭絞著衣襬,“但是後天……後天是蒲月初五啊。”
薛直輕咳一聲,把手背在身後,便站起家出了屋。
鄭繡和錢嬸子清算完了碗筷,就也籌辦回屋歇會兒。
薛劭這才躊躇道:“後天……後天是我的生辰。”
他記得在家時,大哥多看了彆個丫環一眼,大嫂都要拉半天臉呢!
鄭繡正色道:“你說甚麼呢?阿劭,固然你現在還冇改口,可我就是把你當自家孩子看的,在我眼裡你跟阿譽冇甚麼辨彆。你看阿譽可有甚麼瞞我的?他做了個好玩的夢,都恨不得一字不落地說給我聽呢。”
不過幸虧薛直非常聽話,她一喊,他就麻溜兒地放下活計,跟她回屋了。
快入蒲月,氣候一天熱似一天。
鄭繡就幫著打圓場道:“爹,你隨他們去喊吧,他們年紀本就詳確,帶著輩分喊人,不免生分。隻要阿劭本身內心清楚就好。”
鄭繡悄悄攬了攬他,“不好的事你更應當跟我說了,我們是一家子,就是應當一起分擔的。”
薛直看她睡得這麼香,氣呼呼的,底子睡不著。但是對著鄭繡這麼都雅的臉,他也下不去手,隻能騰空對著她的額頭彈了兩個腦瓜鏰兒解氣。
鄭繡瞭然,想來是白獵戶是感覺自家妹子另尋人家,對不起薛直吧。加上他曾經想把妹子許給薛直,倒也不好麵對鄭家人。
兩個孩子也有樣學養,鄭譽給薛劭夾菜道:“阿劭,上書院辛苦了,多吃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