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大夫都說不準……
鄭仁眼下想的卻不是這些,昨夜對他來講,的確是人生中最難過的一個夜晚。先是是去了兒子的音信,背麵又說女兒也不見了蹤跡。現在一雙後代都返來了,他隻但願昏倒當中的女兒能安然無恙,除此以外,再無他求。
鄭繡被攙扶著坐下,“我不礙事了,熱已經退了。隻是身上冇甚麼力量,腳上也冇那麼疼了。薛獵戶和阿劭呢?”
“這蛇有毒!”大夫說著又給薛劭把過脈,見他脈象沉穩,不似有事。不過這蛇毒之事可大可小,也有那等被蛇咬了,起先無事,最後卻毒發身亡的人。
鄭仁帶回鄭繡後,把她放回屋裡炕上。
鄭繡這才發明弟弟不止是哭腫了一對眼睛,連臉頰的一邊都高高腫著。
“娘,先不說這些了。大夫一會兒就該到了,你先給阿繡換身潔淨衣服。”
鄭繡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晌了。外頭太陽大好,陽光從窗子傾灑出去。照的屋裡暖融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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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譽和薛劭都已經曉得本身做錯了事,隻敢無聲地跟在大人背麵忙前忙後。
他一睜眼,就看到了時候守在邊上的兩個孩子。
再醒過來,暮色四合,家裡已經掌了燈。
“恐會影響壽數。”
鄭仁道:“兩個孩子昨夜已經返來了,說是上了此中一座小山迷了路,厥後找到了路就返來了。”
鄭譽和薛劭都急了眼,冇想到本身一次奸刁,竟然變成瞭如許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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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繡又急又氣,兩個孩子不懂事就算了,她當時在心急的環境下,不體味本身狀況就冒然跟著上山,反而扳連人家中了蛇毒。當下就慚愧的無以複加。若不是她眼下腳上受了傷,不良於行,必定便下床跟去醫官看了。
鄭仁道:“她跟阿直在山上,淋了雨又扭了腳。我已經讓他去請了大夫。”
那大夫思忖半晌,道:“眼下瞧著確切無事。但那蛇毒確切是有的,老夫不敢托大,隻能說儘人事,聽天命。”
鄭老太摒擋了夕食,飯菜已經上桌,正籌辦開飯。
鄭繡點點頭,又在屋內掃視一眼,問:“爹和薛獵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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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仁陪著薛直去了醫官,用藥草敷了傷口,又包紮過。
“我爹不會有事的!”薛劭斬釘截鐵道,隻是小臉上的神情也非常嚴峻。
鄭仁跟著大夫去抓藥,薛直在閣房歇息。
“能夠醫治?”鄭仁的神采烏青。
鄭仁點點頭,道:“費事阿直先去請大夫,我把阿繡送回家。”
剛送到門口,薛直俄然身形不穩晃了幾步,鄭仁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忙喚住籌辦出門的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