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雲芝點頭：“嗯。我們都還在對峙。但是……”

那宮女一開口，席雲芝聽出了這個熟諳的聲音，難以置信的湊到那人麵前，細心的看了起來。

張嫣邊說邊看步覃臉上的質疑神情，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，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扯了下來，暴露一張疤痕交叉的臉。

“……”

“是她嗎？”

張嫣又沉默了好久，席雲芝見她不說話，也不催促，走到圓桌旁，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，遞到她麵前，張嫣接過茶杯以後，俄然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了。

張嫣聳了聳肩，說道：“這不是傳聞你被嚇得不吃不喝嗎？就想來看看你，冇想到踩了你們的圈套。”

張嫣對席雲芝的態度有些驚奇：“那你是想讓步了？但是，我看皇上彷彿還在對峙。”

“我是張嫣，快讓他們放開，壓得我的脖子疼死了。”

“我就說，我這輩子都在犯賤，他們那樣對我，但是，當她蒲伏在我腳下求我就她的女兒時，我竟然還是心軟了……”

“我傳聞你比來在閉關，不吃不喝啥的，就想來看看你，冇想到你就這麼對待我的。”

張嫣的一番話令席雲芝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，隻聽步覃又開口說道：

“我記得禹王和禹王妃有一個女兒，她那麼小，卻因為父母的罪而慘遭連累了嗎？”

“我感覺你還是先把麵具戴起來，我們才氣好好說話。”

“娘娘，不好了，大皇子掉水裡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席雲芝聽她說了以後，不由歎了口氣：“籌辦甚麼呀？她是琉球公主，如果夫君不納她為妃，那能夠就會影響邦交。”

她的這張臉，席雲芝在給她醫治的時候看過不下千回，天然不會認錯，從步覃身後跑了出去。

張嫣瞥見席雲芝的神采有些滑頭，不由橫了她一眼，然後卻還是乖乖的將人皮麵具戴了起來，規覆成阿誰陌生的宮女模樣，席雲芝再一次震驚了她技術的巧奪天工。

席雲芝有些不敢信賴：“如何會是障眼法，我清楚瞥見他穿牆了呀。”

可把快意如月她們嚇壞了，這幾日的夫人，吃的也少，成日關在宮中不說話，如許下去，可如何得了啊。

伉儷二人正在迷惑，卻聽阿誰被擒住的宮女大聲說道：

“他那樣殘暴的對我，我若還是愛他，那我可真是犯賤了……”說著，俄然笑了笑，又說：“你曉得嗎？在他們死前，我已經去天牢裡報過仇了。我易容成獄卒的模樣，用一樣的體例在獄中折磨了他們，哈哈哈哈，看到阿誰女人臉上暴露的驚駭，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本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