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婢領命而去以後,甄氏見席雲芝暴露迷惑的神情,便就親身替她剝了一隻蘆柑,遞到她麵前,熱忱溫婉的說:“這蘆柑可甜了,你多吃些。早晨歸去時再帶些給小安,他定會喜好的。”
“以是說,敬王妃的這張嘴,還真是冇個準話兒啊。”
“敬王妃口甜舌滑,言不由衷,本宮便也就罰你掌嘴三十下,禹王妃如果情願……便替本宮掌她的嘴,可否?”
甄氏轉頭看了她一眼,對她挑眉問道:“如何了?”
“多日不見,兩位姐姐風味不減,不似本宮去了一趟西北,將本來就不水靈的臉颳得更是見不得人了。”
“本來在敬王妃眼中,本宮這般斑斕呀,雲芝啊,你如何看?”
席雲芝還是第一次這麼晚,看這麼溫馨的將軍府,迴廊兩側繁花似錦,四周屋舍雕梁畫棟,都比不上麵前此人的刻薄背脊能給她的放心,不自發將步覃摟的更緊。
禹王妃和敬王妃對視一眼,忐忑的從地上站起,禹王妃的肚子已經很大了,起伏都不太便利,卻也不見與她同是姐妹的敬王妃上前攙扶一把,而是各自走來了甄氏身邊,又福身見了見禮,纔敢坐下。
“禹王妃說的甚麼話,你有甚麼罪惡好讓本宮來問的,現在我們不是在說敬王妃言不由衷的事兒嗎?”
席雲芝淺笑著點頭:“娘娘說的是。”
常常入宮也無其他事件,不過就是陪甄氏喝喝茶,看看花,聊聊近況,再與她說說宮外的新奇事罷了。
席雲芝與甄氏坐在波紋湖的水榭上玩耍,看著碧波泛動,一片片巴掌大的蓮葉生出水麵,已然很有隆冬碧葉連天的架式。
敬王妃現在早就冇有了前幾個月的放肆,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,令席雲芝不由忍不住笑了出來,敬王妃瞥了一眼席雲芝,也不敢發作。
“以上那些都是我娘和我奶奶說的,她們一輩子都在竭儘儘力保持步家的莊嚴,何如她們的脾氣都太軟弱,常常被欺,以是我娘年紀悄悄的便染上了心疾,鬱鬱而終。我與你說這些,不是為了恐嚇你,隻是想讓你固執起來,你無需驚駭,隻需記得一點,你的身份,是一品誥命夫人,你的夫君,是一品大將軍,放眼全部蕭國,如有人敢欺負你,不管她是誰,必十倍回之,不擇手腕也要回擊,明白了嗎?”
席雲芝看著甄氏的表示,隻感覺她放逐了一趟西北,說話做事全都變得不一樣了,還是疇前她冇有發覺,本來甄氏也有這麼短長的一麵。
甄氏做出一副對敬王妃的誇獎非常受用的模樣,撫著本身的臉頰,如有其事的對席雲芝問道: